谢毓将那半个饼吃了个一干二净,拍了拍手上沾到的渣子,用帕子擦干净了嘴上的油,心满意足地说道:“不愧是你的手艺,到底是跟其他人不一样的。”
“这时候你倒不吝啬夸赞了,分明之前吃了我新做的点心,还一脸不满意的。”
戚槐佯装愤怒地挑起了眉毛,啐了谢毓一口,说道:“我还有个蟹黄毕罗要做,不跟你多说了,一会儿到前面去可别太紧张,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肯定是第一个笑话你的。”
谢毓笑着应了一声,知道这人刀子嘴豆腐心,也没往心里去,拿了个冰裂纹大盘,将面果摆好了,放到一边,对那小太监道:“麻烦公公去送给门前的姐姐了。”
宫宴第一轮,按照一向的惯例,都是上干果、果子、酱菜和面点。
穿着同色宫装的低位宫娥早已侍立在尚膳监外,中间还要经过几轮换手,每一次换手都会高上一级,最后经由御前宫人的手,试过毒,才能到达官贵人们跟前。
分明已是寒冬,尚膳监里却是忙得热火朝天,谢毓像个陀螺似的滴溜溜地转,又帮人给道点心调完味道,身上已经出了一身薄汗。
段康平背着手,正在一脸严肃地四处巡视,远远地看见她这气喘吁吁的样子,头发都被汗水粘在了脸上,不由皱了下眉头,走过来说道:“你先回去东宫吧,一会儿贵妃娘娘会派女官过去,你先沐浴,动作快一些,再过大半个时辰就轮到你上场了。”
谢毓愣愣地应了一声,心中虽然疑惑,但到底也没问那女官究竟是做什么的,轻轻福了个身,便转身往东宫走回去了。
华灯初上,远远地便能听到一片喧嚣之声。
延臣宴除了近年来多有建树的有功之臣,所有上了玉碟的王公贵族与臣子的命妇也都悉数在场。
男人和女眷虽说不在一桌,但也相隔不远,总归都在大明宫内,于是通往大明宫的宫道上,便被宫灯照得亮如白昼,步撵行走的声音、请安声、说话声夹杂在一起,少见的热闹。
谢毓紧赶慢赶地走回了小厨房,白芷见她这个点回来,一点惊讶地说道:“怎么了?不是说今天要宫宴散了才回来么?”
“段公公让我回来沐浴,大概是有什么规矩。”
谢毓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言简意赅地道,“有烧好的热水吗?”
白芷点了下头:“正好烧了一大锅,本来是用来下面的,你既然着急,便先回去吧,我一会给你送过去。”
谢毓点了下头,回房将浴桶搬出来,放好冷水,待白芷来了,将水调温,快速地洗了个澡。
湿漉漉头发刚绞干水分,还没来得及用炭火烤干,那位女官就到了。
女官年纪不小了,头发一丝不苟地梳成了油光光的髻子,眼角向上挑,嘴角向下弯,看着有股子莫名的威严气。
她向谢毓行了个礼,说道:“我姓魏,姑娘称我一声‘魏嬷嬷’就是了。”
谢毓的手还放在用来擦头发的毛巾上,闻言连忙福身道:“奴婢见过嬷嬷。”
“姑娘先坐下吧。”
魏嬷嬷从旁边搬了个小凳过来,拍了拍,说道,“姑娘先将头发散开便是,我先给你上妆。”
谢毓一呆,歪着头问道:“可奴婢是无品级的宫人,按理来说是不能上妆的——”
魏嬷嬷仔细地打量了穿着中衣的谢毓几眼,见她眼神澄澈,看着的确是个懂规矩的,嘴角略微上扬了一下。
她的声音略微轻柔了一些:“这是皇上的意思。
到底御前伺候的宫人都算是皇宫的脸面,你要是素面朝天地上去,像什么样子。”
她心道,况且过了今天,只要不出差错,这位姑娘肯定就能上妆了。
谢毓“哦”
了一声,讷讷地坐了下来。
魏嬷嬷将炭火搬近了,用牛角梳把谢毓的头发通开,然后抹上了一层桂花油。
面上涂上雪白的米粉,两颊扫上薄薄的腮红,眉毛用螺子黛晕开,画出又细又长的两条青黑。
额上点花畑,唇上点口脂,待头发干了,高高的束起来,扎成飞天髻,然后装点一套红珊瑚的头面。
衣服也是魏嬷嬷带来的,是一套鹅黄的百褶如意月裙。
魏嬷嬷帮谢毓换上了,又将两个牌子挂在了腰上,离远了看了一眼,满意地拍了下手。
谢毓的年纪正是最好的时候,这么一装点,实在是杏面桃腮,人比花娇。
魏嬷嬷笑道:“姑娘天生丽质,也无需多加装点,这般半妆美人的样子是正正好。”
谢毓抿了抿嘴,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鬓角,略带羞怯地笑了一下。
从东宫到大明宫,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谢毓一路上神思飘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只觉得似乎一会儿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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