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道,“侯府的人嘴巴严,几天时间短,我什么都没查到,但东顷山的人说你已经病了大半年,也没随长公主出过府,换句话说,长公主罚你了?”
这两个本来就不和,钟华甄不想无辜牵累长公主,只能对他撒谎说:“那件事是私事,你用不着查,母亲还不至于罚我。
我身体不适应这里环境,脸上长了东西,不太想见外人……”
她斟酌言语,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脸上大手传来的热度吓了一跳。
李煦的手不知道从哪里伸进来,她再想开口时,他稍微粗糙的手指按住她的软唇。
屋子里漆黑一片,幔帐又挡住视线,看不清任何人的动作,但能听出说话的语气。
李煦冷声道:“钟华甄,哪长了东西,想好了再说。
我可以允许你有见不得人的私事,但不代表你能扯谎来骗我,才半年没见你胆子就大成这样,几年之后你是不是就能直接造反了?”
他比起从前多了分男人的稳重成熟感,又有点往后征战沙场的乱世帝王气,声音低沉冷静。
钟华甄轻抿住唇,生孩子不是件小事,她想不到瞒他的办法。
他们是私下见面,长公主不知道,若是撒的谎大了,李煦直接捅到长公主面前,局面难以收拾。
李煦不说话,钟华甄也沉默着。
他的手大了,手心的热度像火炉一样,接连不断地将他身上热度传到她脸上,就好像被他护着一样,什么都不用怕。
钟华甄道:“……你要再趁机摸我的脸,我真生气了。”
李煦莫名心虚,想狡辩一句他什么都没做,转念一想,反正她都是他的人,摸摸脸算什么。
他直接掀开幔帐,凑到她脸颊边,张开嘴咬了一口。
钟华甄在一瞬间是炸裂的,她既然敢约他,那便是算准他不会掀帘,谁能想到这就是一祖宗,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他哼声道:“本宫所言所行都用不着你管,你骗人在先,难不成还有理了?伤了哪,你要是不说我自己摸就是,要是直接戳痛你伤口,自己忍着。”
钟华甄强迫自己冷静,她手推他,推不动,脑子又实在太乱,只能咬他下巴一口做回礼。
李煦嘶疼了一下,捂着下巴坐回去,气笑了,“你能耐啊钟华甄!
还敢咬我了,你属狗吗?”
明明是你先开的头!
钟华甄忍下去,她是不敢说这种话,只能把这句咽进肚子里,她感觉这阵子心里所有都惆怅都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想累到极致的无力心累,以及少许想要揍人的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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