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华甄顿了顿,避过不谈,道:“是你武功了得,旁人拦不住你。”
那天雪白被单上的淡浊血迹一清二楚,他破了别人的处子身,是个事实。
那婢女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稀里糊涂被她送走了已是可怜,没必要再为她赔上条命。
李煦似乎也发觉自己起了一个不好的话头,嘴硬道:“她想攀龙附凤才睡在你床上,我不过是酒醉头晕想先睡一觉,要不是她自己主动,又怎么会出事?再说明明是你的气味……”
他顿了下,似乎想到什么,脸色有点不太好,没再继续往下说。
钟华甄手微微蜷起,心中松口气。
他平日便瞧不起教引宫女,高傲至极,不愿让人近身。
那天是第一次,胡搅蛮缠极了。
“不说这些,魏函青可曾说什么?”
她转了话题,“是他一直以我容貌为由说三道四,不对在先,但闹事的是我,殿下若是偏倚我,尚书大人恐怕会因此心生不平,得不偿失。”
魏函青是李煦十年后的左膀右臂,替他稳定朝中大臣,处理政务,一丝不苟。
但他现在尚年轻,不如日后处世圆滑周到,总觉得李煦偏宠她,而她居心不良,大不敬。
“你们两个都有错,”
李煦随口说,“今日是带你出去散心,别提以前的事。”
钟华甄抬头看他,疑惑问:“宋太傅交代的功课,你都做完了?他要求那般严苛,怎么会突然允你去京郊?”
“你倒是好学,自然是完了。
他前几天问了我个问题,”
李煦挑眉,“‘时值变乱,为君者通达权变,为臣者晓事知宜,可行否’,他问我怎么答,我说动乱之时,臣者若愚,不宜擅作主张,当言听计从,若有违者,杀一儆百,他沉默许久,给了我两天假。
我闲下来的时间不多,你别不知好歹,这两天我可都准备耗你身上。”
钟华甄顿了顿,心觉这回答还真符合他性子。
她暗暗思索,在想该怎么把和他的关系断了,又不至于太得罪他?……京郊秋日萧瑟凄冷,高大的梧桐树黄中带绿,地上枯草干燥,被马车木辋碾出车辙。
宽大的营帐前有一大片空地,御林军林立在四周。
马车在一旁停稳后,钟华甄先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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