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理承未否认,倒是得阻止得及时。
终清了清嗓子,将关心则乱掩饰得很好,还是有几分呼之欲出:
“我是说,她可有同谁来往密切,行踪诡谲。”
这就有几分为难副官了,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着实想不出来,只能坦言相告:
“帅爷,少奶奶醉心炮制美食,每日倒是常往小厨房跑。
闲暇时缝制棉袍,与绣娘也多有往来。”
蒋理承听烦了,抬手示意他噤声。
迟疑了片刻,对自己心腹,还是暗示的更明显了些:“萍萍年纪小,又是才到奉天。
那日大婚登报,世人皆知。
可我担心,还是有那色胆包天的,敢诓骗她。”
蒋理承看得很清楚,那日的吻痕清晰可见,无法掩盖,也丝毫骗不了人。
他努力保持理智,可剜心之痛,还是挥之不去。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是他部下的军医、副官;还是城中的风流戏子、流浪诗人;总不会是哪个天赋秉异的小厮、长工。
副官福至心灵,打了个激灵,试探性开口询问:“可是少奶奶……她,她不大规矩?”
说罢,立即抽了自己一嘴巴。
家丑不可外扬,他怎可直白宣之于口。
蒋理承自控能力极强,只是平常没什么需要他自控的。
他想要的一切,都是唾手可得。
此刻,越愈压不住火气。
不是对于少奶奶偷人这事,让帅府颜面扫地。
而是萍萍在其他男人身下婉转承欢,于他而言,锥心蚀骨。
“大帅说的是,少奶奶还是个孩子,一定是一时贪玩,太过天真,才受不住哄骗的。”
副官察言观色,斟酌措辞。
跟着大帅的态度走,准是没错的。
面对此等棘手的事,也得立个军令状,当即表态:
“属下马上去查!
一旦有蛛丝马迹,立马报予大帅知晓。”
蒋理承垂下眸子,按了按麻胀痛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