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翰家的客厅里。
赵景州拿着药膏,对着镜子往嘴角上抹着药,一边抹一边龇牙咧嘴,完全没有了打架时威风凛凛的狠劲。
宋祈翰坐在椅子上,右手拄着太阳穴,看着赵景州笨拙的动作。
嘴角还好,胳膊上的伤是说死抹不到正地方。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走过去,拿过手里的药膏,“床上坐着去,我给你涂。”
赵景州哼哼两声,嘴硬道:“不用你帮忙,我自己能涂好。”
宋祈翰面无表情看着他,突然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把手里的药膏塞回他的手里,“那你自己涂吧,我去睡觉了。”
说罢,转身就走。
赵景州急了,连忙抓住了他的手,气急败坏吼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推辞啊?我说不用帮忙就是不用帮忙么?你是想看我笑话还是想让我伤口腐烂啊?”
宋祈翰安静地听着,然后陷入了疑惑中:“你以前是这么胡搅蛮缠的么?”
赵景州不理他,趁机把药膏塞回宋祈翰的手里,然后“噗通”
一声趴床上,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一边倒抽气一边命令道:“来吧来吧,给我涂药!”
宋祈翰看着手里的药膏,癫了颠,行吧。
赵景州看着宋祈翰拿着药膏走过来,这是答应了,立即将脸转到另一边,忍不住偷笑。
这管药是针对跌打损伤的小神药,普通的药店是买不到的。
而且使用起来也不是单纯抹开就行,还要进行按摩,帮助药膏快点渗透进皮肤里。
宋祈翰看着趴得立立整整的赵景州,发话了:“衣服脱了,不然往衣服上抹啊?”
“什么?”
赵景州一听,一骨碌坐了起来,成功地再次把自己疼得龇牙咧嘴,“还要脱衣服?”
“怎么,抹完胳膊腿我就可以撤了?”
赵景州皱着好看的眉头,心想他连胳膊腿都抹不好,后背上的伤就更抹不好了……“脱就脱,吵吵什么?”
赵景州双手拉住衣角,向上一翻就脱了下来。
他把衣服往旁边一放,瞪眼问道:“这样行了吧?”
衣服一脱下来,青青紫紫的伤口就撞进了宋祈翰的视线里,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些刺目。
宋祈翰心里忽然升起一股火,他压下这种情绪,又道:“裤子脱了。”
这下赵景州不乐意了,他脸颊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窘迫:“脱裤子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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