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名下的乳母犯了错都会牵连到名声,皇帝亲手拔擢的官员没几个月就被贬下去,那不更是笑话?
只要稍微提一句,皇帝自然就能联想到。
她也不过是闲聊几句家常小事。
杜宣缘刚出廷尉所,便瞧见在外等候多时的陈三、张封业二人。
一看杜宣缘全须全尾的出来,张封业便笑呵呵上前道:“听说你小子还藏了几千两黄金?”
“我都不知道自己哪儿来这么多黄金。”
杜宣缘随口跟他说笑几句。
转而她又问陈三:“难得,今天有时间来找我?”
陈三笑意微顿,意有所指地说:“本也没有时间的。
自从你回来后,太后老人家的头风病作越频繁,全不给我留寻你喝酒作乐的时间。
不过今日事情急,放过我一回。”
杜宣缘瞟了眼陈三,接下他的言外之意。
太后态度的变化不是一夕之间的,她在有意隔绝身边人和杜宣缘的接触,但这样看来,太后的态度变化与杜宣缘本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并不是杜宣缘做了什么事情惹太后不快。
就像今日素雪前来做的那一番证。
她只是依据情势做出一番抉择。
太后虽不似先前那般青睐杜宣缘,却也是袖手旁观,偶有心下一软的举动。
张封业没听出来二人打的机锋,还傻笑着说:“太后念着旧情呢。
有太后罩着你,总归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杜宣缘与陈三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这傻子”
三个大字。
他们一面走一面聊着,杜宣缘又道:“今晚到我家中小聚?”
张封业道:“不敢打搅,你还是回去好好劝慰劝慰弟妹吧,今日之事肯定吓到他了,平日里见着面连话都说不上几句的人,还没过午就忙不迭找人寻我们帮忙。”
他说着,又有些惭愧道:“只可惜我也说不上什么话,也就是在门口站着等等。”
杜宣缘拍了拍他的肩膀,却并未说什么劝慰他的话。
三人很快分道扬镳。
另一头的陈父回到家中。
陈母瞧见丈夫回来,急忙起身相迎,眼巴巴看着丈夫欲言又止。
陈父哪里瞧不出来她想问的究竟是什么,只闭口不言着。
陈母虽然纳闷丈夫的态度,但耐不住心急如焚,好一会儿终于憋不住小声询问道:“仲因那件事……如何了?”
“哪件事?”
陈父恶声恶气道,“一上来就问你那好儿子,怎不问问你养出来的逆子是如何让我颜面扫地的?”
看到丈夫这样凶恶的模样,陈母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
今日恐怕又是吃了个瘪。
一时间陈母也不知是喜是忧,想想父子俩如今势同水火的样子,哭笑不得地立在原地。
陈父瞧见陈母这副神情,心中更是气闷,指着她骂道:“你真的不中用,若留下那箱金子,现在又怎么会完全抓不住那小子的把柄?”
成了被殃及的池鱼,陈母一吓,也更是因为陈父这番话,心中涌出层层悲意。
那到底是他们躬亲养大的孩子,陈母怎么也想不通丈夫为什么能狠心到这等地步,居然会将这件事情也搬到公堂上,卯足了劲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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