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
君上!
听我说……我是说她,她也很美……啊呀———”
看吧,希望王爷您不会被揍得太惨,我幸灾乐祸地想着。
两日后颇黎王爷启程回国,牡丹又来传话,少君命我一同为王爷送行,听说是受王爷恳请的。
劳驾少君送行到城郊,可见这位小王叔身份当真了得。
王爷还记挂着前日的事,叫我来是为他的出言不逊赔礼道歉,说话间扯疼了嘴角隐现的裂口却又不敢叫痛,模样很是滑稽。
虽说是那位少君的客人可我并不讨厌这人,这个总挂着朗朗笑容的人大概没有人会讨厌吧。
那种从心底到眼角的笑容,让人看着便忍不住想去分享一丝和煦的阳光。
没想到他那种阴郁的人,竟会和这样一个晴朗的人交上朋友。
回去的途中与他同乘一车相对而坐,我默不出声地望着窗外,他却要打扰我的安宁。
“近日在练骑射?”
“嗯。”
我点了点头发出一个单音后继续看窗外的景色。
“当心点儿。”
我终于转过头瞧他的正脸,想要给他一个嘲讽的笑,扬起的嘴角却僵在了半途。
他凑我太近了!
黑亮的眸子锁住我的眼睛,暖热的呼吸吹打在我脸上,我登时失去了从容和镇定,急忙退后可身后已是车壁,半寸也退不了。
往后退不了还有左右,可我的眼睛才斜了斜他便看穿我的意图,一把搂出我的腰将我拉到对面夹在他双腿间。
“你心里在想什么?”
他问道。
“在想何时能给你殉葬。”
我回道。
我以为又会被摔被打,但没有。
他没有对我发一丝火,只是默默地将额头靠在我的胸前,颇黎王爷说的‘平平的’胸前,任由马车颠簸着我们。
他心里又在想什么,我感觉不到,他给我的疼痛太过强烈,所以别的我什么也感觉不到……
短暂的失常,马车一到明府他便恢复了少君的模样。
“少君请移驾。”
跨出马车的少君冷竣英武,刚才马车里的一幕似乎只是我一个人的错觉。
办了皇长子的百日宴、与颇黎王爷辞别之后明府的连番庆宴才算落幕,此后少君的身影便成日出现在马场。
同时我也在靠近马厩的一方角落练骑射,跨下的马儿时常被震天的喊杀声惊得狂撩蹄子,害得我更难射中活靶。
说到活靶,鲜于大人当真命人骑着马、背着盾靶当我的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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