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责所在,娘娘得罪了!”
姜翰足下一点一个旋身跃起,下一秒在半空俯冲而下。
青光大刀从头顶斜砍下来竟遮去了一大片阳光,招式太过骇人,我就像是置身于铡刀的死囚,本能地闭上眼把手里的‘叉子’向前一送。
做好了准备被即将而来的撞击震飞出去,可过了一秒还没动静,睁开眼我看见了气急败坏的姜师父。
“你要闭眼那就请等到人头落地之时!
天姬?不过如此。”
【哼,珊瑚大师的女儿?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记忆中我最讨厌别人这么说我!
“姜翰愣着干什么,继续。”
来吧,就是一只小叉子,我也要插上你这只老虎的眼!
不再愣在原地等着承受姜翰的重击,一见他发动攻势我便迎头冲上去,可是脚下才跑出两步他就窜到了跟前。
瞄准那把快刀挥来的方向,双手握住匕首两头,不等刀锋落下主动伸出双手用力向上一顶。
青光大刀流畅的轨迹因我顿了一顿,这一顿的时间尚不够我去欢喜得意,过后我整个人就被弹飞到两丈开外。
这一次头先落地,比前几次都摔得凄惨。
手像被刀割了似的疼着,艰难地抬起麻痹的手臂一看,双手的虎口竟裂开了一条大口子。
“参见少君!”
听见三人的呼声我想要转头去寻人,无奈脑袋砸得实在结实,半天过去仍是痛得动不了。
不过无需我费力,那人自己走到了我眼‘上’,从他的脚望向他的脸不能说是眼‘前’。
他作势要俯身,我以为他要来扶我,他却是马上又直了身负手而立。
皱眉,咬颌,最后是面无表情,不,是满脸轻蔑,“接着练吧,午膳,就不用吃了。”
我恨得掐紧了拳,不是恨他,我恨我自己。
我竟期冀能从这张脸上看到一丝,疼惜。
(三十)
他说不用吃了自然就不会有午膳,整个下午我都在不断重复相同的招式。
什么招式,已不是手持定业刀去搁挡姜翰、姜恪的刀剑,我的手早没有挥动这把小匕首的力气,我只需要把匕首拿住,等着姜翰和姜恪来将它打飞。
只可惜到后来我连这小刀也拿不住,何止,两只手掌摊不开也握不拢。
即使是这样,姜师父也没有结束他的课程,我就是瘫坐在地上持续做着‘捡匕首’这个动作也得要挨到天黑尽,直到戌时四刻师父才下课。
我被年嫫嫫背回寝房,很快来了医官和女侍医,诊治后开了方子送来了创伤药膏。
我只感觉双手和后脑勺受了伤,别处倒没什么,可这两处包扎好之后女侍医还让侍女脱去我全身衣物。
原本不疼的地方一沾上药膏疼痛便苏醒过来,花了近半个时辰上药,一番折腾下来浑身无一处不痛。
“纤禾大人,药煎好了。”
侍女端上来一药碗。
一见碗里的黑药汁我便失了控,“把那东西给我端出去!
谁再让我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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