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真可恨呐!
明明他才是所有鬼的源头始祖!
为什么不听从他的号令?为什么他无法指挥和控制那个疯子?竟然有跟那个女人一样,脱离自己控制的鬼诞生!
他讨厌变数!
讨厌变动!
那双梅红色的双眼,盯着面前的小屋。
苍白的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
——他曾经透过手下的鬼的眼睛,见到了一副和那个男人所佩戴过的一模一样的耳牌,出现在这户人家的男主人的耳朵上。
无论是不是偶然或相似,他都不会轻易地放过可能存在的威胁。
他要,杀了他们,以除后患。
夜晚的山风里弥漫着雪的湿润与冰冷的气味。
鬼舞辻无惨嗅到了这股夜风送来的女人和小孩的香气,以及一股若有似无,却令他恶心到晕眩作呕的冰凉气味。
“那个恶心的,该死的家伙!”
“黑死牟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还留着他?”
一条条蜿蜒的青筋在鬼舞辻无惨的脸上暴起,让他看上去愈的狰狞可怖了。
关西那只嚣张到不可一世的鬼来过这里!
甚至和这户烧炭卖炭的人家有往来!
但凡关西那鬼东西停留过的地方,都会留下这种令人厌恶的香气。
这种低劣的行为简直就跟一条疯狗到处乱窜,撒尿做标记圈地盘一样惹人厌烦。
那个脑子有病的疯子,不是躲在上皇退位后居住的仙洞御所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就不能在那个破院子内躺平腐烂,乖乖等死吗?
“哼!
来得正好!
刚好一起解决了。”
鬼舞辻无惨冷笑着上前几步,咚咚地叩响了灶门家的大门。
他可不相信那个男人的继承者,能达到那个男人的高度!
门后传来了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和孩童欢快的说笑声,像是将这位不之客当做了他们迟迟未归的家人。
鬼舞辻无惨没说话,梅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他静静地像一个想要避雪的路人那样,等待着面前的门开启。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冬天的天色总是暗得很快。
卖完炭的灶门炭治郎,背着竹篓往家里的方向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又弄到这么晚回去了……」
其实他本可以卖完炭就回家的,只不过生性热情和善良的他,并没有拒绝镇上的人们的求助,又是帮忙找打破盘子的凶手,又是帮忙搬运货物,一直拖到这个时间才往山里赶。
“喂!
炭治郎!
你还打算回山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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