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放置的并不是平常的睡衣,而是一套宽松的家常服,虽然这衣服也很容易脱,但比起睡衣来,还是麻烦一点。
这让夏童将那个杜砚突然发情了的猜测划掉。
这时,杜砚正在大厅内认真翻看手中的画册,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削瘦的长发男人,在他翻页时适当出声解释。
画册中线条勾勒出来的图画或妖娆,或精美。
来回翻看了几次,杜砚坐直身体看向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中正坐在办公桌前的人也正从画册中抬头,停在画册上的手指上,黑色戒面闪着幽光。
“看来咱们的选择一致呀。”
看了眼对方手下的图案,杜砚笑出声,然后边将手中的纸张递给旁边的男人,边说道,“就这张。”
……
夏童出浴室时,吴嫂正在门口候着。
看着她手中的药丸与水杯,夏童皱眉,“不是前几天才吃了吗?”
拖那次流产的福,最起码两年内他不再担心会被当成新奇的生育工具,也不奢望那两个男人会戴套,于是定时吃避孕药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有副作用,但比起怀孕,就是让夏童天天吃他也乐意。
但今天明显不是吃药的时间。
吴嫂有点惊讶,很快答道,“这是止疼药。”
那边别墅内的专用医务室已经什么都准备好了,但见夏童却什么不知道的样子,吴嫂又加了句,“夏先生等下要纹身,但纹身师傅说用了麻药后会使色料晕开,影响纹身的效果,所以杜先生让您先吃了吃疼药。”
“纹身?”
夏童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
原来那个所谓的花色,果然是与他有关。
虽然不知道杜砚想在他身上纹什么,但夏童只要一想到自己身上会永远被烙上有关于这两人的印记,就满心满脑的抵抗。
托那两个男人的福,夏童已经习惯了隐藏情绪。
越是不悦,越是想要抵抗时,脸上就越面无表情。
吴嫂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但见他站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开口试探着说道,“夏先生,纹身师傅已经在等了,我们先过去吧?你如果不想吃药也可以不吃,那师傅的技艺好,并不会有多大的痛感。”
夏童转头看向她,嘴唇动了两下,将那句“我可以不去吗?”
咽了下去。
杜砚注意他的课程表,提前下班去学校接他,一路上的反常与看他时的眼光,还有一切已经妥当,只等他这个承受人的安排……都让夏童明白,这句废话根本就不必要说出口。
深吸了口气,手在袖子内死死握拳,“……走吧。”
“那这药……”
夏童没有转身,只说了句,“纹身而已,能有多痛。”
能痛得过他被强暴的时候?痛得过三番两次被抓回来后被‘惩罚’的时候?痛的过摔下楼的时候?
不能。
所以这真的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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