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堂那是皮糙肉厚,从小就被父亲重点教育的对象。
虽然他对父亲多有敬畏,关键时候却也不会退缩。
他紧接着夏梓希的话,附和道“是啊,父亲打小就教导我们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小妹只不过做错了事,难道就不能悔改,非得付出一辈子的代价吗”
夏珂闻言,心里涌起一阵悲凉。
面上却不显,只凉凉的夏梓堂一眼,说道“知错能改这几个字是用在这里的吗回去用这几个字写一篇策论,明早拿来给我。”
姜夫人听了夏梓堂的几句话,正自伤心,刚要说话,却被夏珂翻过来找夏梓堂的麻烦,搞得一怔。
“我”
夏梓堂已经苦了脸。
父亲您是不是忘了,儿子我是走武将路子的,写的什么策论嘛有这时间,还不如使两套刀法来的有用。
夏珂眼神一凝,沉声问道“怎么”
夏梓堂立即收敛神色,郑重说道“没怎么,没怎么,儿子本想请教父亲,策论的切入点写哪里更好一些。
还是算了,儿子自己想好了。”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在老爹面前怂一下无妨。
夏珂这才收回视线,再次向夏晏清,严肃道“你两位兄长说的都不错,可你年轻还轻,还不知道和离女子处境的艰难。
你”
夏珂顿了顿,终究还是把话说了出来“你因慕晰雨俊朗才学,才一心嫁入王家。
如今稍有不顺,就要和离。
须知这世上,稍稍殷实一些的人家,哪家男子没有妾室通房人生一世,又哪能事事如意之前,父母同意你嫁给晰雨,已经错了一步,岂能一错再错”
夏晏清“”
那些事不是她做的啊。
这锅背的,还真没地儿说理去。
“那时那不是女儿刚回来,什么都不懂嘛。
如今,女儿已然读明理,和那时自不一样。
这次,女儿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愿意成全二爷和徐清慧一对有情人,绝不后悔。”
姜夫人左右为难,既不想女儿在王家隐忍度日,又不愿女儿小小年纪,就担着一个和离妇的身份,在以后的日子里,低人一等,被人指摘诟病。
权衡之下,还是不和离对女儿更好一些。
姜夫人劝道“晏清,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怎么说,你和晰雨也有夫妻情分。
还有一句话,腹有诗气自华,日后你读多了,又有着一份精巧的制陶技艺和心思,晰雨自会对你另眼待。”
夏晏清两眼望天,生无可恋的赶脚有木有
来,有些话虽然难堪,却不得不说了。
“那个女儿不懂事,新婚之夜把二爷气走之后,我们一直没圆房。”
夏晏清压低了声音,说的细如蚊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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