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兄弟阋墙的那一天,惨败的祝别只会恨自己生不逢时、恨祝家对他不公、恨母亲势危,却不会反思自己。
这样的结局,远远不足以成为对他的惩罚。
只有断了可能,让他永远只能眺望对岸,可触却不可及。
迫使骚动的心归于死寂,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也许是提到了遇难的儿子,也许因为安于柬异样的笃定,老人终于被说动了。
“好,如你所说,我可以答应你。
只是…”
老人拍过安于柬的肩膀,“你要拿什么做交换?”
“我自己。”
面对如此压迫,安于柬没有丝毫惧意。
“你?”
老人背手一站,摇头否认,“你有什么价值?”
“我要是真的毫无价值,您就不会派人时刻监控着裕园,您早就知晓他把我养在私宅。”
安于柬冷笑,“您也有落错子,却无法悔棋的时候。”
听完所说,老人仰天一笑,冷眼审视安于柬,“你和你母亲本就是一类人,有何稀奇怎么,你是觉得祝青霄离不开你?你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可只要我还在他身边一日,他就永远不要妄想得到安宁。
不管是您安排给他的卫小姐,还是被祝家其他叔伯暗中安排,计划着要送进老宅的人,只要我不走,永远别想有人能够取代我,站在他身边。”
“你!”
血压上来,老人气得要按铃送客,可看到安于柬如此坚持,还是给机会让他说完,“你打算怎么做?”
“只要您答应,我会消失。”
“消失?他有本事能被着我把你养在裕园,你又怎知他不会去寻你?”
“他不会知道我在哪。”
在老宅的日子,安于柬已经决定了去向,无论如何,他一定要走,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开口寻求祝老爷子的帮助,“您会愿意帮我的,不是吗?”
“我倒是愿意,只是你会甘心?甘心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