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婚姻牵的那条红线断了,两人的婚姻关系岌岌可危。
他想习伴晴了。
柔软的床包裹,承托起他轻盈的梦。
他想起了他和习伴晴的第一次。
那天下班很晚,他满脑子想高官吵架的场景,一个项目有七十六种方案,最后敲定下的方案也是独木桥走钢丝,险上加险。
他的脑子搅成一团,分不清东南西北,趿着拖鞋推开门。
屋内窗帘紧闭,黑暗的房间让他更加昏昏欲睡,他掀起一角被子进入,窸窸窣窣的声响:“萧准?”
他依稀睁眼,面前人白皙的面容晕上淡淡的绯红,微蹙,疑惑又羞赧。
他揽过她的腰肢往怀里靠了靠:“伴晴,又见面了。”
手掌抚过肩头,绸缎睡衣,光滑白皙的肩头,一条腰带轻轻牵扯,解开了。
光影摇动,呼吸混乱,很迫切,很真实。
她往常她会抱着他,紧紧扣着他的背,喊他的名字。
现在她十指紧抓枕头。
不主动了。
但却是他最快乐的一次。
“叫,我的名字。”
她那双灵动的眼睛蒙上水汽,眼角泛红,噙出眼泪。
梦放大了他的无限勇气。
可是,即使在梦里她还是不肯。
他低声哄着:“乖,叫。”
他很大胆说着对她的爱意。
萧准一睁眼,熟悉又陌生的主卧环境。
他当自己睡迷糊了,正要起身,浴室的门开了,氤氲缭绕之间,习伴晴裹着浴巾出来,才洗过澡,她肩头若隐若现的红印。
萧准:“!”
不是梦?都是真的?她淡淡说:“如果你也打算睡这,要再加一个枕头,你昨晚抢我的枕头。”
萧准:“!”
他些许局促地低下头,不敢多看习伴晴,虽然两人已是夫妻,但萧准谨记两人之间的那一条线,他不会强迫。
昨晚——昨晚,他真以为只是个梦。
他再一抬眼,目光被习伴晴抓了个正着。
“抱……抱歉。”
“道什么歉?嫌自己不行吗?”
习伴晴看他的眼神带着打量,你倒是装得挺久。
习伴晴换衣服:“记得叫保姆把床单换了。”
萧准呢喃:“好。”
下一刻,意识回笼,他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天花板,暗无天日,空调缓缓运作,吹出冷风的声音,屋内的气温又低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