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脸有些红,又有些白,最后低头道:“别乱说。”
洵青没有再多言,吹灭了蜡烛,躺上床去。
夏暖将木筒放在桌上,一时之间想不好怎么放,但是云涯这么一耽误她已经有些困顿了,也就先睡下,剩下的,隔日再说罢。
上床前,夏暖看到她挂在床头宁植送的雨花石,不知怎的已经不难过了,她已经很久没想到雨花石,好像也很久没想到宁植了,夏暖将雨花石摘下,放在梳妆镜前。
相忘,好像也并不难,夏暖闭眼前想。
翌日,云涯起身时头痛欲裂,找了点药才服下,水东就进来了。
云涯道:“说。”
水东道:“昨天探子来回,长公主和驸马大吵一架,今早就将井然郡主送往了蓉地。”
云涯道:“以后公主府的动向不用再来禀,至于井然,也别管了。”
水东道:“好。”
“最近流民怎么样了?”
“有药了,都好了很多,我们走的这段时间,陛下将柏林放进了兵营,现在还在磨砺中。”
水东道。
云涯叹口气道:“马上就要帝后大婚了,准备准备礼物再说接下来的事情罢,右相和陛下的冲突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我们不卷入就好。”
“还有什么吗?”
云涯又问。
水东如实道:“不大不小,之前太后发懿旨宁植和谢娴配做了一对,右相谢家恐怕又多了几分助力。”
云涯扯扯嘴角:“太后还能拗过陛下不成,太后只是想给宁植找个贤惠的娘子罢,作用应该不大,不过,宁植确实该有个娘子。”
水东不解看云涯,云涯翘翘嘴角,心道,省的一天盯着小暖不得安生。
安阳王府。
夏暖醒来,四肢百骸还是舒缓的,虽然前夜里云涯注入她身体那股暖意已经散了不少,不过这两日她睡得尤其舒服。
洗漱过,夏暖在自己小书房将画卷展开,在光亮处看,这副画更是残破不堪,夏暖细细打量,画中人确实和云涯像的不行。
洵青问:“郡主你要重新修复这画?”
夏暖摇了摇头,道:“云大哥说不要了,我准备临摹一副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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