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那个妖兽能够在那天晚上肆意的杀人不被察觉。”
男人的声音开始哽咽,满是尘土的脸上竟然流下滴滴眼泪。
慕寒和沧渊对视一眼,他们都心下了然,“凌徽先是打着献祭的幌子来产生怨气,而那天晚上怪物肆意杀人则是提供了更多的怨气,甚至一晚上怨气便可足够,随之害怕玉魂碎裂,第二天便有来试炼的弟子把怪物杀死,停止怨气的产生。”
在场之人几乎都遍体生寒,如此精良的设计,若不是有眼前这个男人,否则他们还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出这个真相。
男人吞咽了下口水,继续说道:“第二日,晓风门试炼开始,我脑子一热就悄悄跟了过去。
后来……我,我看着晓风门弟子身上的玉佩应该值不少钱,所以我偷,偷了灏景师弟的。”
说道这,男人的头越垂越低,都快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了。
凌泽深吸一口气,难怪当时自己的玉佩掉在地上,他还以为自己真就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可你偷了,却并没有成功带走,你遇到了什么。”
一直没有作声的萧辞突然说道,他眼神犀利地看着男人,惹得一旁的凌泽以为他在为自己打抱不平,那根看不见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我遇到了杀我的人,他蒙着黑布,我不清楚他的样貌,他一看到我就铺天盖地地朝我砍来。
浓雾那么大,不会有人知道我的遭遇。
当时我发现他手中的刀,我也有一把一模一样的,那是凌徽给每一个为他办事之人的象征。
从那时我就知道凌徽他不打算给我钱,而是要杀人灭口。”
“那枚玉佩也是在打斗的时候落下的,幸好我之前在晓风门也不算什么都没学,堪堪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小命,但我的右腿被砍伤,落下了残疾。
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悔恨,我每天晚上都能梦到轻风镇的尸体,他们化作冤魂厉鬼都来索我的命!”
男人越说越激动,声泪俱下的样子着实让人不忍心再看。
男人囫囵擦了一下脸上快要干涸的眼泪,哽咽着说:“我唯一能减轻自己罪孽的方式就是时不时来轻风镇给他们磕几个响头,再烧些纸钱。”
“你就没想过要把这件事的真相公之于众?”
夏安忍不住上前了一步。
“因为……我怕死。
我害怕自己一说出来,凌徽就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
我好不容易才摆脱凌徽派来的人,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你就是个胆小鬼!
就因为你,让整个轻风镇的冤屈生生藏了两年多!”
夏安真是恨不得打他两拳,原本还以为他有悔过之心,却没想到他始终都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
萧辞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他没有给男人太多喘息的时间,清冷的声音传出,“你可知道他屠完轻风镇后,下一个目标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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