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
她痛得脸色惨白,仰头看着从马上下来的男人,也依然挤出一抹笑。
裙摆散开,铺陈在青黄的草地和碎石上,像一朵孱弱的白莲。
衣服上没有血渍,得益于冬天穿得厚,从那么高的马上摔下来也只是手上磕破了点皮,要紧的只怕是她的腿,王媛君的右腿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瘫在地上,好像......断了。
沈银霄一时不知道是她倒霉还是王媛君倒霉,她回过神来,将鸦青色的大氅抱在手中,下了马。
男人已经先一步蹲了下来,掀起王媛君的裙摆查看伤势,周围几人都是护卫王媛君安危的家仆,见此纷纷后退几步避嫌。
男人低头时,眼底黑沉沉的郁色一瞬间让她觉得微微刺眼,方才还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此刻正小心地捏着王媛君的小腿,一寸一寸地试探。
“是这里痛?”
他的声音沉沉的,低声询问脸色苍白,呼吸短促的王媛君,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是紧绷的下颚,手臂上微微凸起的青筋,无一不显示出他此刻的情绪。
与方才马上的他判若两人。
沈银霄看了一眼,挪开视线,她有些坐立不安的站在一旁,怎么样都觉得自己杵在这里有些多余。
她揪着大氅上的皮毛,往一旁微不可查地挪了几步。
王媛君是他的未婚妻不是么,对未婚妻关心一些,是应该的。
“嗯......”
不知道魏承的手碰到了她哪里,她抽了口冷气,泪眼盈盈地看着魏承,哑声道:“没事,许是扭到了。”
“今日,扰了二郎的兴致,我......”
说着说着,眼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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