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伸手去够,就被另一只略微粗糙的大手握住,他从怀里扯出一张水绿色丝帕,帕子一角绣着一丛兰花,是大约一两年前她给他做的。
“用这个。”
头顶传来男子懒懒的声音。
他眯着眼,欣赏她微微垂首,素手绾发的模样,一手笼着如云乌发,露出雪白的颈项,脖颈间的幽幽香气鬼魅一样忽远忽近,他低下头,在她脖颈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没有松开。
“啊......”
她咬唇,细小的声音从紧闭的唇齿间溢出来,好像是猎物被咬住喉咙时发出的呜咽,脆弱又惶然。
他故意弄出水渍舔弄的声音,在幽暗的雅间里萦绕不绝,让人闻之脸红心跳,她下意识捏紧他的衣襟,扯皱了他衣服上的暗纹,小腿不自觉地曲起,连脚趾忍不住弯曲。
“舒服吗?”
他从她脖颈间意犹未尽地抬起头,雪白的侧颈上留下一个嫣红的印记,水色晶莹。
男人的声音带着浸淫在情欲里的醉意,低沉暗哑,湿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耳边,下一瞬,湿软温热的东西贴上了她的耳朵,先是舔舐她的耳廓,缓缓往里探入,似乎要将她吸骨挖髓,将她身体里的血肉都吃干抹净,耳边的水声啧啧作响,好像忽然迎面打来的惊涛骇浪,要将她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深井,
男人的大掌掐住她的腰肢,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让她陷得更深,望着她醉眼迷蒙的双眸,在晕黄的灯下波光潋滟,他想了想:“看来是还不够舒服。”
低头又要覆上来。
“不要......”
她抬手推他,声音带着虚浮,软成一团春水。
“那回答我。”
他摸着她的下颌的软肉,“舒不舒服?”
听她说一声舒服,比最烈性的春药还要叫他魂酥骨烂。
她咬唇,脸通红,良久,低声道:“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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