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是凛熙来找我,把我带了回去。
我醉了。
但醉的程度很奇妙,没有醉到天昏地岸遨游天外,但是却恰恰好好地醉到能借着酒劲抒情一下的水平。
开始的时候是这样的。
我模模糊糊地听到凛熙责备似地说:“都什麽时候了你还喝这麽多,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事实证明,去惹毛一个喝醉了的人是世界上最不明智的事。
我当时立刻就来劲了,眼睛亮得跟一百瓦的电灯泡似的:“你管我这麽多。
我不需要你管。”
一边还把他往外推。
不过事实上,因为我基本上就是一摊烂泥,所以怎麽推也还是赖在他身上。
凛熙很无奈:“你知道我也不想管你。”
我抽了抽鼻子,闻到一股属於他的冷冷清香,忽然感觉很委屈:“你嫌弃我。”
低下头,我又加了一句:“我就知道。”
“我没有。”
凛熙淡淡地答。
我根本没听他再说什麽,只顾着按着自己的破烂逻辑继续罗嗦:“你肯定一直都是想早点摆脱我,我一开始就缠着你,还把你害得好惨,你要是不想离开我才怪。
我不够善良,又老是害人。
你嫌弃我。”
“你不要我。”
“夙墨……”
他轻柔地拉长了声音,接下来他说的话我却怎麽也听不清楚,最後一波强烈的醉意汹涌地涌上了脑。
之後的事情我好像怎麽也记不太清楚细节了。
只是好像自己趁着喝醉,干尽了所有的丢人事。
先是抱着大树狂吐,又吐不出什麽东西。
然後是泪汪汪地一遍遍对凛熙强调他不要我,扯着他的衣襟重复着“你不要我。
你怎麽能不要我?”
诸如此类的废话。
最後还潇洒地做了一回酒後劫色的恶棍,把那个一身风华绝代的清幽的人压在树干上强吻。
整个心态扭曲得像中年欲求不满的怪叔叔。
之後的事情我就再也记不住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