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奴主家给奴仆所印是银叶桉的叶片样子。
倘若她左脚踝上有此印记,则是香奴无疑。”
重老太太刚要让吕妈妈去看,徐氏开口制止了。
“不用看了。”
徐氏道:“她身上的那个印记,我曾见过。
问老爷,老爷也说不知晓。”
她看着孟女冷笑道:“你支支吾吾避而不答,如今才知你原来是西疆家奴。
倒是我小瞧了你!”
孟女这个时候终于再也站立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语声哀戚的说道:“我也不是想刻意隐瞒,只是好不容易能够脱了奴身得以自由做人,谁又愿去回忆那当年之事。”
这是她第一次开口承认自己就是阿查口中的“香奴”
。
阿查再也忍耐不住,步步逼问:“你为何来了京城?你说你不知晓红奴与阿瑶去了哪里,可是你为何会装作死去,千里迢迢来京城!
你定然是来寻你姐姐无疑!”
郦南溪听得一头雾水,问阿查:“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查知晓自己这话看着有些莫名其妙。
但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思量半晌后,他摇头叹息着与郦南溪说起这事儿。
当年红奴是阿查妹妹阿瑶身边贴身伺候的奴婢。
后来阿瑶留书一封说是要去京城寻人,自那时候起,就再也没有见过红奴和阿瑶了。
他也派了人打听过,确认妹妹曾经入京无疑。
但他来京多次寻人,都没有寻找。
就好似那两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红奴和香奴是相依为命的姐妹俩,父母双亡。
是以红奴不见了后,阿查一直在问香奴可知红奴去了哪里。
可当时红奴走的时候香奴年纪也不大,一问三不知。
久而久之,阿查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然后在几年前香奴忽然“落水而亡”
了。
“……梅三郎到我那里游玩了一段时日,初时去那庄子上的时候,香奴还好生在庄子里做活儿。
待到梅三郎走后我再去庄子里,才知道有人落水而亡了,正是香奴。”
阿查说着,忽地侧首看向了孟女,怒道:“谁曾想那所谓落水不过是金蝉脱壳!
她本就是打算逃离那个地方!
说!
你究竟是不是来京城寻你姐姐的!
红奴在哪?阿瑶又在哪!
为你脱了奴籍的是不是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