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病人等着看症。”
“呃,是。
对不起。”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帘子掀开走出一个戴着眼镜脸红红的男生,看上去就只有二十岁左右。
他低着头谁也不敢看,只是快步走到黎谨伦旁边。
眼尾瞥见小护士拉开帘子开始更换病床上的一次性消毒床单时,梁文昔的脸更红了。
黎谨伦对此见怪不怪了,头也不抬:“坐,前列腺没事,直肠也没有异常,出现便血是肛裂造成的,你有内痔但不严重,可以切除。”
“啊?噢。”
男生很快看了黎谨伦一眼,小心翼翼地挪了一下屁股。
黎谨伦扶一下眼镜,说:“不用紧张,小手术而已。
你回去考虑考虑再决定。”
后面那句’可以不必切除’的话黎谨伦没有说出来,在私立医院工作就有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尽量地在一个病人榨取最大价值。
不过黎谨伦一般也只是例行公事地提一下,要不要做在于病人自己的决定。
“啊?噢,好。”
黎谨伦把诊断书推向梁文昔:“好了,去交费取药吧。
不必复诊了。”
“是。”
梁文昔拿起诊断书,再偷偷看了黎谨伦一眼,立刻就脚下生风地奔出肛肠专科门诊。
黎谨伦口罩下的唇角弯了弯,眉宇间舒展了开来,每天看着不同的病人不约而同的落荒而逃也是一种乐趣啊。
当然,也有例外的。
小护士抱着活页夹打开门:“下一位,黄立鸿。”
一个穿得很潮顶着一头粉红头发的年轻男人笑咪咪地站起来,一进门就冲黎谨伦摇摇手,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嗨,黎医生,我们又见面了。”
黎谨伦抬头看着那张灿烂的脸眨了眨眼睛,他们有见过吗?
“你不会忘记我了吧?”
粉红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黎谨伦漂亮的眼睛有些受伤。
“……。”
黎谨伦眨巴一下眼睛,他该记得吗?每天来应诊的男性都有几十个,他怎么可能记得每一个人啊?
一脸诡异要笑不笑的小护士见状赶紧把病历放到黎谨伦面前,语音古怪地提示道:“黄先生上星期五来过,缝了五针。”
黎谨伦歪着头想了一下,还是没想起来,他拿起病历翻开:“我记得这个月没有病人需要复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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