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商反将她抱紧,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们去挂个爱情锁!”
“幼不幼稚?”
如侬苦笑。
“那就换一个。”
他贴着她耳廓,“结婚吧,好不好?”
这是他预谋已久又一时兴起的愿望,在天公不作美的富士山下,在伶仃的誓言之钟前,没有戒指,没有单膝下跪,甚至他们彼此穿着朴实无华的羽绒服登山鞋,却没有什么比得上此刻江以商话中的郑重。
他以为拿下关遐和及川泷新电影这一刻是他们彻底斩断过去,明天只会比前一天更好,却不知道怀里与他说着相守誓言的人,正在酝酿着一次离别。
如侬终不能自持地哭了起来,比此前半生任何一刻更甚。
手漫无目的又慌乱地抓着江以商的外套,抵在他的胸前,泪水落得像断线珍珠。
她也想和他结婚,甚至想一念之间抛却所有利害奔赴他,那天看完同游日本热搜后编辑的官宣微博还躺在草稿箱里,可是她早已过了冲动的年岁,没有不顾一切的鲁莽。
欠江以商的太多了,第一次血淋淋的事实已向她昭彰行差踏错的代价,她不敢再犯一次。
也许如果没有她自以为是插手,江以商有锦绣前程,不必汲营于名利,早就众星捧月,大导的片子纷至沓来,不用为资源艰苦周旋。
都是她错,尽管他不计较,但如侬良心难安。
“好,结婚。”
她哭得累了,断断续续拼凑出这句话。
泪水滑落嘴边,她抿到一嘴微咸,隔着口罩吻住他,“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如果都是错,那别介意她再说一个谎吧。
至少在这个梦里,如侬想为自己和江以商画上一个圆满的句点。
从富士山回去已是傍晚,他们宿在静冈的温泉酒店,一觉起来,已过凌晨。
江以商睡得很熟,如侬小心地挪开他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也没反应。
她起来看了一眼时间,东京凌晨十二点半,北京时间还没过午夜,橘生应该还没休息。
如侬披上浴衣,又裹了件披肩来到庭院。
月光清朗,私汤温泉冒着热气,而她暂时没了沐浴的心思,拨通橘生的电话。
“祖宗,你可算有消息了,别是跟江以商玩得太开心忘了我吧?”
那头橘生背景声嘈杂,话也酸溜溜。
如侬分辨了一下,直截了当问:“又在外面鬼混?我有正事跟你说,换个安静的地儿。”
“只是出来喝酒好吧,别乱说。”
橘生抱怨着,行为倒很安分,“好了,我现在进洗手间了,什么事?”
“第一件,你说的本子我看了,秦述文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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