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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第3页）

骆乔收刀，羊羔差多只剩一个骨架了。

席矩从大理寺下值，先听说家中了女客，在太太院子里，他正要去给祖母请安脚一顿，转向了父亲书房。

“大爷，爷在清宁堂。”

仆从提醒他。

席矩微讶：“今客？”

他记得今拜帖，应该无府中拜访父亲。

仆从道：“骆校尉女，大郎君也在。”

席矩点头叫仆从退下，他脚步再一转，往清宁堂走。

骆衡此他知道，名猛将，算弟左膀右臂，若非庶子出身，成国公想庶子压嫡子一头，在朝中多方阻滞，凭他军功早就可以升五品都尉，何至于在六品上多年。

席矩耻骆广种种作，庶子强，未必嫡子助力，了成器嫡子处处打压庶子，家族迟早败落。

让席矩诧异，父亲竟在清宁堂见骆衡那个天生神力闺女。

父亲看重骆衡他能理解，可骆衡闺女，一个总角龄小丫头，也被父亲看重？

让席矩止诧异在头——

进了清宁堂，正厅见到。

到了院，凉亭里一一少一小坐着小胡围着堆吃，说笑，堆上架着一副骨头架子，他父亲甚和蔼，跟一少一小说起当年镇守襄州事，即使坐在矮墩墩小胡上依旧英姿。

席矩站在垂花门听着父亲忆当年，过去打断。

元嘉元年，今上登基才短短四个月，席荣那会儿也才而立年，往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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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刺史，州治襄。

时东西魏合兵，在西魏中军大将军赫连登号令下，挥其控弦士四十万，向宋国北方疆域入侵，分四路南下，宋国遭遇了一场艰难恶战。

襄州谷城县一度失守，襄非常艰难才守，挡魏南侵脚步，才能反攻，将魏彻底赶出宋国地界儿。

“襄告急，隋州亦魏兵紧逼，按兵敢救。

那时候们从谷城且战且退，魏骑所冲，散又复聚，四面抗拒，到了襄，能再退了，否则岂非放开国门叫魏獠长驱直入？”

“然呢？敌势汹汹，就算襄墙高瓮深，只坚守出也退敌良策。”

“需要你一个小丫头教？”

“大父，您看起小丫头，以您跟别一样呢。”

“别打岔，刚说到哪儿着？”

“祖父，到了襄，能再退。”

“好了，你们别打岔。”

骆乔乖巧坐好，两只小手整整齐齐放在膝盖上。

席瞮也听得入了神，祖父在家中甚少说起年轻时征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