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啪”
地一声打开他的手,又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一边咳嗽,一边露出惨白的笑容。
“忘了告诉你,我偷吃了你的安眠药。”
她用一种虚弱而恶毒的语气说,“不过,周竟,你为什么要把安眠药藏在柜子里呢?”
因为她的动作,毛巾掉在了地上。
年轻男人十分平静地将它捡了起来、仔细地叠好,放到了一边。
随着,他又站起身。
摄影机的镜头慢慢地从中景推到特写。
黎羚知道对方接下来的动作是什么,还是克制不住地胃部收紧。
这种戏很难事先排练,她不知道他会怎么演。
而金静尧,显然已经是另一个人了。
他竟然丝毫没有因为接下来的肢体接触,而流露出丝毫的紧张。
他向她逼近。
巨大的影子被投到了墙面上,仿佛一个帝国大厦式的长镜头,缓慢,笃定,不容置疑。
她觉得自己也被他的影子笼罩了起来,或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攫住她。
年轻男人没什么温度地看着她。
他用拇指和食指,扣住黎羚的下颌,另一只手则不容抵抗地撬开她的两片唇。
温热的口腔,几乎是无意识地叼住了他的手指,像一只脆弱的珍珠蚌被打开。
“唔……”
尽管事先已经有心理准备,黎羚的眼眶还是立刻就红了,生理性的眼泪涌上来,一半是表演,一半则是本能的反抗,她用牙齿顶他、抓他的手,将身体当作武器。
这太微不足道,立刻就被对方按住。
冰冷的手指像一把钩子,深深刺进她的血肉里。
他按着她的舌根,一点点地压下去。
钳制她的另一只手,则如鞭子后的甜蜜糖果,缓慢地抚摸她的脸颊和脖子,将她的头拨到耳后。
他一直在看她。
直到她弯下腰,用力地咳嗽,将药片全部都吐了出来。
他的手仍在抚摸着她的后颈。
微凉的掌心摩挲过皮肤,带着刺痛的甘美和温柔。
-
副导演一喊“卡”
,这只手就从她身上移开了。
黎羚却还在盯着它看。
导演拍这场戏的时候,竟然真的没有戴手套。
不过,可能他也觉得很难受,所以一喊卡就去洗手了。
黎羚其实也想去漱口,但是没什么力气。
这场戏对她的消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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