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妥帖,初夏踱到床榻边坐下。
她褪去了外衫,浑身上下只剩一层浅粉缎子,柔软单薄,灯光一照,婀娜曲线再掩不住。
没多一会儿,吟风把脚盆搬了过来。
摆弄妥当,吟月将烧开的陈皮水倒入脚盆中,霎时热烟袅袅,裹挟着陈皮特有的清香。
后又给递了册过去,初夏刚要接,她又忽然撤回手。
“”
初夏望向她,多少有点莫名其妙。
吟月被她的这副表情逗笑,把塞到她手中,这才柔声叮嘱,“泡泡脚就睡了,这会儿可以。”
初夏糯糯应了声。
答复轻而精短,令得吟月不由打量她,“这会儿倒是好说话”
初夏拢着,淡淡瞥了吟月一眼,那一瞬的风情让人心神摇曳,“我不好说话又能如何你能让我多读会儿”
吟月下意识“不能。”
初夏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但真面对时,还是生出了哭笑不得之感。
“既是如此,还有什么好说道的”
“费劲儿。”
最后那句,似负了气,泻出几分娇气,逗得吟雪和吟风皆暂停了手边的事儿,对着床榻大笑不止。
吟月也不在意,甚至觉得小姐能这样想是极好的,毕竟什么都不及身体重要。
往紧了盯,虽说累了些,但益处也是大大的。
张罗好这边,吟月踱开。
此间安静下来,只有偶尔翻动页的沙沙声,和灯盏内火苗窜高摇曳时带出的柔和声响。
翌日晨早,天边的暗色还未散尽,初承烨便立在了延礼的房门外,抬手便敲,急切的一连串。
扰人清梦。
好在,延礼初来王府时,不甚受控制出手又狠,被安排在了左右都无人的屋子,是而初承烨造出的声响影响是有限的。
不过也仅限于有限,不可能彻底消弭。
这厢延礼还未应门,便有几个少年出来了,皆是睡醒惺忪模样,头发散乱且只着了身里衣,大剌剌不见一丝避忌。
“初三,这一大早上的干什么呢扰人清梦天打雷劈这道理你不懂”
确定了制造出声浪的人是谁后,立马有人扯着嗓子嚷了起来。
随后,附和声连成了串。
“就是就是”
“这么嚣张,可是觉得自己骨头硬不惧怕给雷公劈”
“雷公都不放在眼里,佩服佩服”
“延礼怎么着你了,要这么对他如果是比武的话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就是说,几个时辰都等不了”
初时,初承烨忍了忍。
后面烦了,半侧过身对着闹得最凶的人吼了一声,“闭嘴,吵死了”
回应他的是一阵哄笑。
那人“谁吵大家给评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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