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雌虫脸颊瞬间潮红,将羽翼舒展开来。
那是一双像瓜子壳的大羽翼,透着灰白色的纹路,看起来很轻盈,很脆,好像一握就会碎。
谢黎嘴角带笑,伸手将要触碰到那双羽翼,却被一双白皙的小手抱住了手臂。
阿尔温紧咬下唇,剧烈颤动的眼瞳一片惨白,抱住谢黎想要去触碰其他雌虫羽翼的手。
说不出的愤怒,说不出的委屈。
谢黎垂眸,对阿尔温笑了笑。
然后,大掌落下,收拢。
透白的羽翼被捏成一团,崩开很多可怕的裂痕。
嘶啦——那双丑陋的羽翼被扯了下来,丢在地上。
谢黎嫌弃地抽出手帕,慢条丝理地擦拭被弄脏的手,无视那只蜷缩在地痛苦呻、吟的雌虫。
他在丛林里生活的时候,那些亡命之徒可没有分男人还是女人。
该杀的,他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谢黎温和地扫过堵在他家门口的大片虫群,神情依旧平和。
在他眼里,那些都只是虫子。
他是昆虫学家不假,但他只喜欢珍稀漂亮的昆虫。
谁会对捏死一只蚂蚁感到愧疚呢?
“散了吧。”
谢黎懒得再去搭理那些烦人的虫子,苍白的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阿尔温的掌心,没有被甩开。
他眸底含笑,指尖滑入微凉的指缝,掌心贴着掌心,牵上阿尔温的手。
把他的小蝴蝶带回家。
他路过达里尔的时候,“不小心”
踩了达里尔一脚,把那颗虫屎踩得嗷嗷惨叫。
他半推半哄地将阿尔温带进屋里,回身拉住门把手,目光落在仍聚在门外的雌虫。
冰寒的血眸漫不经心地扫过虫群,虫群在片刻的迟疑后,逐渐散去。
砰!
别墅大门被重重关上。
杰弗里小跑过来,崇拜地跟在谢黎身后,看了眼虫畜无害的谢黎,又扭头看向阿尔温。
阿尔温背对着他们,别扭地生着闷气站在墙角,小拳头攥得死紧,捏得咔咔直响。
忽然,阿尔温一拳砸在墙面。
坚硬的墙壁被砸出一个深坑,以坑洞为中心,裂缝如蛛网般向四周辐射。
杰弗里出门把宝石拐杖捡回来,捂住小心脏,咽了口唾沫,害怕道:“谢黎,你老婆好……”
谢黎满眼含笑,附和道:“好可爱。”
杰弗里:“……”
他没好气地把拐杖塞回谢黎手中,用手肘拱了拱了谢黎,称赞道:“老实告诉我,你是a级吗?还是s级?”
“藏得够深的呀,身手也太好了。
在哪练的,我也去学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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