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天问吗?”
看着脸色僵硬的阿鹊姑娘,周然当然清楚她肯定没从皇女那里获得半点有用的东西。
毕竟就算是理论上更了解皇女的自己,也不曾从她那里得到什么足以摸清局面状况的真相。
皇女说自己是按照女皇的命令才驱使观测站撞击被引力牵引的小行星的,她还说她是因为自己才会不与帝国进行联系。
这两点周然其实一概不信,毕竟只有他自己才最了解自己建设的帝国,确立的女皇。
军国主义信条浓重的帝国会考虑这些,不如让周然把那把女猎手之刃吃了还更有说服力。
以周然的猜测,帝国可能并不在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观测站和自己差不多,都属于这个世界的外来者。
虽然他们依旧在执行观测的任务,也观测了相当久远的岁月,但是他们绝无可能与帝国有联系。
一切以扩张为目的的银河人类帝国,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宜居星球和其上的人类的,这是银河人类帝国的立国基础。
除非是皇女自己的意志,她打算保下或者私吞下这颗星球,利用小行星这一事件刻意除掉观测站的其他人。
当然,这只是最危险的可能,按照周然对于皇女的观察,大概率应该不会是这样。
“天问?”
阿鹊姑娘的疑惑打断了周然的思路,周然其实也不是很明白,这个与他过去世界相似的古代,为何文化相似,却甚少那些先哲的著作。
就像是银河依旧还是那个银河,但是其中星光黯淡,充斥着古旧的气息,满是死寂。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击妖骨而歌,就像当初他和阿鹊姑娘第一次见面一样,将屈原的这天问缓缓唱完。
周然指了指被船舱遮蔽的天空,而霎时间周遭已经变幻了环境,就像是他带着阿鹊姑娘陷入了某种幻境之中。
舱室的构造渐渐隐没,替换它的是一片灿烂且无边际的星河,周然和阿鹊身处其中,既渺小又突兀。
“如今当真是仙师了?”
“只是一点儿小手段,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摆了摆手,周然略显得意地笑了笑,这算是他新入手的神通之一“袖里乾坤”
。
本我的彻悟和本性的交融,让他在灵修的道路上更进了一步,从夜游突破直入显神中期。
按理来说,其实是有两次神通抽取的,但是周然已经吃过一次自己荷载上限的亏了,所以他就保留了一次抽奖次数。
之前面对玉虚上人的时候,这种不纯熟的小手段基本上没什么用处,他也就没有施展的必要了。
但是用来给阿鹊姑娘做一下专属天文教学,效果却相当之好。
“这里是有什么说法吗?”
四处张望了一下,阿鹊姑娘显然是不曾见过这么瑰丽又寂寥的场景的,她半是好奇半是震撼,还有一点茫然不知所措。
“假如你能直入云霄十万里,大概就能见到如此场景了。
只是那个角度与我们此时所见,就更不相同了。”
随手招来一颗星球,那虚幻的球体在周然掌中搓揉之间,忽然爆裂消散,而后化作烟尘,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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