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这话的意思,像是在警告自己,如果自己还敢做出这样的举动,让温宁来来回回在这石子路上折腾两趟,那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像是只手遮天的男人下回要给她什么“教训”
。
应颖想,或许一开始真的是她误解了,真正对那对那段感情着迷的、放不下的人或许根本就不是温宁,而是对面的男人。
她到底在胡搅蛮缠些什么。
又在自以为是地布局些什么。
后知后觉的应颖想起那天晚上女人说“不会有下一次”
的话,考虑到对方真心实意地被她磋磨的一整个下午,又勾起那段自己在暗无天日的经纪公司被压榨的过去。
她维持着她的里面,将助理拿过来的伞转交到了周寅初的手里。
设计不成,反而给某些人制造了可乘之机。
“她在那里。”
风雨飘摇中,应颖指了指长廊的方位,却奇怪地觉屋檐下的人不在了,空无人影,而上一秒还在原地和她僵持着说着决裂而又如警告一般话的男人顿时在这场大雨当中迷失了心智那般,失神地走进雨里。
而他,并没有打伞。
漫天大雨将他浇个透,但周寅初不为所动,好像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挡她的脚步。
-
“怎么衣服湿成这个样子了?”
“忘拿伞了。”
“宁宁,你说你都多大了,忘性还这么大,”
温宁母亲又是责怪,又是心疼,“妈妈昨天不是和你说过今天可能会下雨吗?”
老城区的居民楼里,过堂的风铃出清脆而明亮的响声。
温宁一边听母亲的念叨,一边被她用热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头。
“没事了,我先进去洗个澡。”
“澈澈还在社区图书馆里看书呢,”
母亲忙得一刻也不能停歇,“差不多到点也要回来了,我先去接他,饭菜放在微波炉里。
你洗完澡自己看看还热不热,吃了就把碗放在水槽里就好了。”
“好,我先洗澡。”
温宁
是吃力的,一时没有反驳,将母亲的操劳尽收眼底。
她洗了个将近半个小时的澡,穿着棉质的柔软的云朵纹睡衣,走到客厅里,沉闷地又热了一遍饭菜。
随后,母亲和李澈回来了,李澈仍然不厌其烦地讲着漫画书册的内容,她的母亲却听得并不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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