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渊轻笑一声,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神色:“哼,这次孤杀了你们楚国那么多的人,你心怀怨恨,想要报复,这本是情理之中。”
“然而,你不该将这份恨意,转嫁到无辜的百姓身上!”
“这般行径,简直如同一个禽兽,看来楚国的人果然都是些无耻之徒!”
白钰正要开口反驳,却被司临夜一把拉到了身后,挡住了他。
司临夜冷冷看着睿渊,目光比外头的雪色还冷:“明明是你们楼兰人卑鄙无耻,你身为主上更是德不配位,这一切都是上天对你们的惩罚!”
睿渊闻言,脸色一变,拧一拧可以挤出墨来,“你是谁,竟然敢如此跟孤说话!”
司临夜冷笑一声,原本握在手中的酒杯,快速向睿渊飞了过去……
睿渊见状,立刻伸出手去接酒杯,但仍然被内力震得后退了好几步。
司临夜看着睿渊,语气冰冷:“我是谁并不重要,但你要是胆敢欺负白钰,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时,白钰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转身就要揭开司临夜脸上的面具,“你是……?”
司临夜拦住了白钰伸过来的手,然后再次转头看向睿渊,冷声道:
“河堤出事,你不去好好反思问题出在哪里,却来找一个文弱书生的麻烦。
你如此昏庸无道,难怪楼兰会遭受如此灾难。”
不用说就可以猜到,自己那日捣毁了王丞相送给睿渊用以合作的兵马粮草,他必定对自己心怀不满。
所以,王丞相如今想要借此机会对白钰进行报复,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至于睿渊究竟是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是真的对实情一无所知,那还真是不好说了。
睿渊注视着他,语气笃定地说道,“胡说,这毒药只有你们大楚才有。”
“难民一旦中了此毒,必会全身发黑,浑身抽搐,肉体逐步腐烂剥落,最后变成一个白骨架子。”
“如此残忍,如此狠毒的手段,亏你们想的出来!”
司临夜冷笑一声,“既如此,你为何能安然无恙?莫非你早已知晓其中有毒?”
“我曾经以为,你虽说为人卑鄙,但尚且还有几分君主之心,会为那数千无辜的生命而感到痛心。”
“却没想到,你为了给宣战找一个借口,竟不惜牺牲他人的性命。”
到时候一旦为此事生战,百姓骂的可就是白钰和自己了。
睿渊眸色微闪,“一派胡言!”
司临夜嘴角微挑,“其实有些事情我不妨直接说了吧,你和王丞相有所合作一事我全都知晓。”
“那日的兵器以及粮草也是被我劫取的,你们怨恨我也无关紧要。”
“水坝崩塌,水流会流向四面八方,倒也不会伤害他人。
但倘若这毒源传染开来,恐怕就不是你能够控制得住的了。”
“我怎么感觉,这像是王丞相的一箭双雕之计呢?他借刀杀人除去了所有对手,下一个目标没准就该是你了。”
睿渊再次问道:“你究竟是谁?”
司临轻描淡写地抬起手,轻轻地将戴在半边脸上的面具揭开,露出遮掩下的俊秀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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