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言亦,为了活着离开羌无,杀人如麻,血债累累。”
他一字一顿,冰冷的言辞如千斤巨石压在唐霜霜心上,令她喘不过气。
“杀人于我,不过是无关痛痒之事,如捏碎蚁虫般简单。
只是灵儿不喜,我便不做罢了。”
刺目的鲜红自腕部流至修长冰冷的指尖,再滴入打磨平整的金砖之上。
宋言亦似感受不到痛意,唇角自始至终含着笑,温柔地打量眼前人后缓缓抬起手。
唐霜霜目露惊惧,抖着身子不断后退。
直至背部碰到坚硬冰冷的石壁,寒冷入骨,退无可退。
劲瘦有力的手倏地攥紧细嫩光滑的脖颈,唐霜霜美眸圆睁,其内皆是绝望与恐惧,张嘴欲要求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窒息感遍布整个身躯,她喘不过气,脸胀红青。
宋言亦毫无怜惜,目中尽是狠戾漠然,他一点点收紧手指,好整以暇地瞧着不堪一击的猎物,挣扎的气力越来越弱。
“我承诺过灵儿不轻易起杀念,怪就怪你,竟敢对灵儿下蛊。”
还是如此阴邪恶毒之蛊。
宋言亦嗓音凉薄,冰冷地不带一丝温度,宛如鬼刹恶魔,但咬字极其轻柔,俯在唐霜霜耳边慢语轻言,
“唐姑娘,永别了。”
话毕,遍布青筋的修长大手猛地攥紧,他目中一片血腥的杀意,肆意又疯狂。
周遭的寒风应声骤起,重叠繁复的素色纱缦随风晃动,张扬飘舞。
洞内,凛若寒霜。
直至…
一道柔和中夹杂着不可思议的女子之声,在石洞中响起,
“宋言亦,你在做什么?”
是桑灵的声音。
宋言亦欣长挺拔的身影瞬间僵住,倏地松开了扼住他人脖颈的手。
周遭的寒意随之消散,万物归于宁静祥和,就似方才的狠戾、凉薄、残忍,从未出现过。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唐霜霜,就这么眼睁睁瞧着宋言亦眸中嗜血的杀意,在片刻间转换为纯真懵懂。
他面上无辜,一派被欺负了的可怜模样,软着嗓子控诉,
“灵儿,唐姑娘要杀我。
你瞧,手腕流了好多血。”
他将刺红一片的腕部伤口完全展现出来,刻意凑近给桑灵瞧。
鲜血染红了手掌,顺着骨节分明的长指缓缓滴落,桑灵娥眉微蹙,迅拿出娟帕将伤口包扎住。
“疼吗?”
瞧着颤的指尖,她面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