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儿勾唇,眼中自信满溢。
“正是。”
沈南淮含笑点头。
沈惊觉微微眯眸,悄无声息地靠近了画,也靠近她。
“《晴峦萧寺图》钤有北宋内府‘中书省印’,虽无著录,不能判定为李成真迹,但此画树丛多以曲姿造型,为李成的特色手法。
笔墨精备,神韵俱佳,烟林清旷……”
唐俏儿语调柔和地徐徐道来,对画的鉴赏水平很高,如数家珍。
沈惊觉听得入神,一时落在她侧颜上的目光不禁加深。
“不过,爷爷,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您,您这幅并非宋代真迹,而是后人传袭临摹的仿作,但他落笔确实很有李成的风骨了。”
因为,真迹在老万的私人画室里挂着呢。
哈!
哈!
哈!
“啊?害!
唉!
这回又走眼了!”
沈南淮扼腕叹气的样子活像个老孩子。
唐俏儿轻抬眼皮,与沈惊觉过于专注明烈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她愣了愣,忙垂下头,小脸半遮半掩在青丝间,虽然极力克制,但杏眸仍隐隐噙着一丝婉转的羞涩。
沈惊觉心口缩了缩,呼吸竟随之一热。
这时,他手机在怀中出震动。
沈惊觉拿出来一看,迈开长腿出去接听。
走廊里,沈惊觉脊背抵墙看着屏幕上“柔儿”
的名字,眸光晦涩地接起。
“惊觉哥哥,你还在生我气吗?”
不等男人开口,金恩柔哭唧唧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没有。”
男人回答不带一丝情绪。
可金恩柔明明感觉到,他气没消。
“那、那你来见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惊觉哥哥,我想你想得天天失眠呢……”
金恩柔忙不迭地表白,嗓音娇柔粘腻得要拉丝了。
“今晚不行,我要陪爷爷。”
“你在爷爷那儿?那我去爷爷家找你……你之前不是还说要时常带我去爷爷面前尽孝,这样爷爷就能接纳我了吗?
正好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栗子酥,小时候我们一起坐在巷口偷偷吃过的。
我给爷爷也带一份,让老人家尝尝我的手艺。”
金恩柔语气那叫一个贤良淑德。
“柔儿,今晚确实不方便。”
听她提及小时候,沈惊觉还是心软了,声色也变得柔和,“白小小正在爷爷这儿,你来撞见不太好。
你知道爷爷喜欢她……”
“你正和白小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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