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啦!
!”
唤救声引来画舫上正在取乐的众女,惊呼声始起彼伏,尖叫连连。
其他船上男子见状连忙拿了竹篙插入水中救那些落水人。
“何人胆敢在此惹事?扫了我白五爷的兴?”
画舫上传来说话。
蓝衣青年闻言不禁稍愣,抬首看那画舫,黄昏暗影无法辨清人样,但隐约可见一白衣男子在众女簇拥之中。
心中不禁暗自嘀咕:他倒是悠闲。
只是未免太过横行霸道,多时未见,连那声音都显得如此陌生了……
那白衣人一个跳跃,落在渡船篷顶,船身受力猛地在湖面颠簸荡开阵阵涟漪。
青年更是奇怪,就算许久没见,功夫也不至于差了那么多吧?入宫盗宝的轻功怎会如此蹩足……记忆中轻灵的身形居然发福了许多……嗯?!
画舫上的女子见那人跃了下去,尖着嗓门呐喊助威起来。
白衣人似乎也注意到适才出手将几名打手推落湖去的人是那蓝衣青年,踏前一步:“阁下武功似乎不错,可惜遇上了我锦毛鼠白玉堂!”
“……”
夕光虽淡,但靠得近了蓝衣青年终于看清那白衣人模样。
心中不禁嗤笑,那高挺的鼻子怎生变了个塌梁?那锐利的眉眼何时变了对懵猪?那轻佻的薄唇居然变了双肥肠?!
这、这未免太……勉强了吧……
白衣人见青年不语,道他是怕了他的名号,更是嚣张起来:“既然阁下识事,我也不好计较太多,随便赔三百两银子当是歉礼吧!”
“……”
青年懒得跟他继续纠缠,视线越过此人,对那艄公说道:“船家,可否继续前行?”
“你!
!”
白衣人恼羞成怒,拔出佩剑指住他,“不识抬举!
今儿要让你见识见识白五爷的厉害!”
蓝衣青年叹了口气,对于他的挑韧无动于衷,反而望向他侧翼湖面一艘无人把撑逐渐飘近的小舟。
那小舟上隐约躺了一人,因船身遮挡只见一双翘起的二郎腿,还有一杆鱼线吊儿郎当地垂落湖中。
众人等待这一场龙争虎斗的江湖比试,都没有注意到那叶小舟的靠近。
“吵死了吵死了!”
舟上人突然说话,朗朗之音煞是好听,让人不禁转头注视。
只见那人缓缓坐了起身,一顶大斗笠遮了他的脸,但一身白衣随风飘逸,跳离俗世五界的洒脱已教舫上一众女子倾醉。
斗笠取下,现出那张冠玉俊脸,更是出尘潇洒,虽同穿白衣,此人的美雅气质比适才那白衣人不知胜上多少百倍,云泥之别也不过如此。
剑眉轻挑,舟上人扫了一眼渡船上的二人,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盘了膝托起腮轻邈地看着他们,仿似观戏一般:“我道是谁,原来是一只病猫跟一只瘟狗在打架啊……”
那边的蓝衣青年不禁气结,心道你骂就骂了,干嘛连我都一并骂了去。
兴许是身在异地,他身上的江湖习气反而更浓,嘴上自是不易饶人。
“那也是拜某只爱惹事的白耗子所赐。”
舟上人一听,马上像被火燎了一般蹦了起来,完全没了适才的悠哉,指着那蓝衣青年叫道:“死猫!
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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