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衣加身盛装打扮好已过去了半个时辰,等我走出门才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我该往哪儿走啊?
“请问少君……呃……他在哪儿?”
“回姑娘的话,少君这个时候应该是在书房。”
在书房,可是书房怎么走?我没有自信能在太阳落山前从几百间房间中找到那小小的一个书房。
侍女领路,一刻钟以后到了书房,可门口的侍卫说少君用午膳去了,失望地随侍女原路返回。
吃了两口饭菜独自来到书房前等候,等了大半个时辰他还没回来,站得腿酸想在台阶坐下又怕把新衣裙弄脏,直到一个时辰过去好心的侍卫才告诉我,下午时候少君通常都在校练场。
一路问着人找到了西边的校练场,绕宽广的场地走了一圈也没在习练打斗的人中看见他,一个年轻的小将军过来询问,我说出要找的人,他摇头说少君今日没来过也许会在议事厅。
议事厅,好,我再问再找。
不愧是做工上乘的绣鞋,新鞋子也不打脚,扶着头上晃荡的珠钗连走带跑赶到南边一间六门禁闭的厅堂,抬头见匾额写着‘山点……’是‘指江点山’四个大字心想这应该是议事厅,恰逢一名路过的侍女,问少君可在里面答曰刚离开,又问往哪儿走的,答不知。
擦掉额头的汗抬头望天,夕阳西下天边燃透了火烧云。
盯着那云看了一会儿感觉脚也被烧着似的,拉高裤脚见脚跟已磨破了皮,收回刚才的话,再好的新鞋也会打脚。
脱掉鞋提在手中,沿着清洗得一尘不染的游廊漫步而走,脚下的冰凉舒服得令人想落泪,就这样穿门过廊竟绕到了东边的书房。
远远瞥见那一道身影我立刻想要大喊,可是嘴巴张了又张也没发出声,我该喊什么,喂,哎,嗨?
正迟疑时他已消失在转角,顾不得其他我拔腿就追了上去,奔跑在窄窄的走廊里拨开他身后挡道的侍从侍女一直冲到他面前才停下。
“呼……呼……”
我大口喘气,他惊讶得瞪大了眼。
余光扫了扫快没入天际的残阳,不由得笑了起来,夸父追日终于还是给我追到了。
“姑娘。”
侍女官走了出来,“少君还未用晚膳,有事儿可否等……”
晚膳?是啊,这个时候是该吃晚饭了。
我丢下绣鞋飞快插入两只脚,然后拉好裙角很懂规矩地站在他身后。
“这……”
女官和一干侍从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该做何反应。
我看着他不明就理,不是说去吃饭吗?
他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便阔步朝前走去。
“姑娘这边走。”
女官向我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赖着吃他一顿也不过分,这一天我可累得够呛。
(十四)[小修]
晚膳很丰盛,可不是我想象排场,上百道菜摆上一张一眼看不到头的桌子,应该是这样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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