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娆被古嬷嬷紧紧抓住臂弯,不得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常乐遭受如此折磨。
常乐平静下来,年娆就被古嬷嬷扶着强行离开了,想是怕她做些什么。
年娆没工夫计较古嬷嬷的防备,一直在回想常乐的症状。
以她浅薄的了解,常乐得的或许压根不是什么疯病,而是抑郁症作时的症状。
那耿氏无谓的指责是不用担心了,毕竟抑郁症虽然病时控制不住,但总有清醒的时候。
等常乐清醒过来,一切自会大白。
现在困扰年娆的是自责,自责为何她跟常乐相处的时候没有再注意一些。
明明平日里常乐的情绪就时而低落时而兴奋,还经常失眠没有胃口,可自己竟是半点没有怀疑,只以为是她体弱。
更怕的是,以常乐的症状来看,恐怕不是轻度抑郁那么简单,没有药物干预恐怕无法治愈。
可这个时代哪里有什么抗抑郁的药,中医吗?
怀着担忧的心情,二人回到正房。
福晋看向古嬷嬷,古嬷嬷回道:“常格格情况很是不好,还是不甚清醒。”
视线转向年娆,还未出口,就见年娆屈膝一行礼,回道:“福晋明鉴,奴才敢对天誓,绝未做过对常姐姐不利之事,至于真相如何,待常姐姐清醒,自会大白。”
虽然年娆言之凿凿,福晋却不敢如此草率行事。
许是明白福晋的态度,耿氏冷笑出声:“年妹妹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谁知道常氏何时会清醒,一拖再拖,岂不误了良机?”
年娆哑然,话是如此,反正与自己无关,查查也无妨。
“姐姐说得有理,是妹妹想得简单了,还请福晋恕罪。”
福晋摆摆手:“无妨,既然你认定与你无关,不如坐下旁听。”
年娆依言坐到福晋下,古嬷嬷开口询问布尔:“罪奴,还不快快交代?”
布尔挺直背脊,声线低沉:“正如年格格所说,奴才只是奉命给常格格送信,未存半点害人的心思。”
“那耿格格所说的,你慌不择路逃离西跨院是何故?”
布尔稍微一怔,回想了一会儿,才回道:“奴才只是忙着回院里,奴才管着院中杂事,一时情急便跑了起来,没注意到耿格格,绝无不敬之意。
若因此事受罚,奴才无半点怨言。”
这话仿佛在说,是他没给耿氏请安,才会遭此诬陷。
耿氏似是被说中了心思,脸涨得通红,怒道:“你!
你胡说些什么?你一个小小的太监,谁会花心思在乎这种小事?”
福晋被耿氏扰得头痛,她可没心思管这些小打小闹,闭眼揉了揉眉头,制止道:“行了!
像什么样子?”
耿氏不平道:“奴才绝没有妄言,这太监当时面色有异,绝非奴才肆意陷害!”
年娆从容插了一嘴:“许是姐姐看错了,这倒是不打紧,身正不怕影子斜,及时说清了便好。”
眼看耿氏又要梗着脖子吵起来,门外小丫鬟通传道:“府医求见。”
,这才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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