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联合保姆给妻子下药,而且需要用味道很重的咖喱掩饰太平,不让妻子现,这样的行为居然不是恶意的?
“妻子……”
姜绮慢慢地撑着沙站起来,捡起那把伞当做拐杖,把身体支了起来。
她有个猜想。
“妻子生病了,但她不知道自己生病了,是或否?”
“是。”
丈夫和保姆都瞒着妻子,说明她不但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还对就医之类的事非常抵触。
但久不归家的丈夫冒着被妻子现,婚姻破裂的风险都要让保姆帮忙,妻子的病情恐怕已经严重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
那这瓶她不得不吃的药……会在哪里?
会在一个妻子几乎不去,但保姆非常熟悉,拥有很高掌控权的地方。
比如厨房。
姜绮半靠在厨房墙上喘气,平复呼吸。
刚刚从客厅到厨房的两步就足够她气喘吁吁,寒冷带来的虚弱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好转多少,反而更加严重了。
姜绮无暇想太多,她怕随着虚弱状态的加深,她会逐渐失去行动和思考的能力,那就完了。
没人比姜绮更清楚,现在她最大的依仗就是这颗还算灵活的脑子。
脑子坏了那她也别玩了,洗洗干净引颈受戮得了,说不定死得还体面点。
没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姜绮眉头紧皱,环顾厨房。
所以如果是她,她要防止妻子现药,会把它藏在哪?
橱柜里?
她挨个把橱柜和吊柜的门打开,手指在底板上一抹,沾了一手的灰。
它们很久没被打开了。
姜绮又踮着脚往里看,灰尘上没有压痕,分布均匀,不像是放过东西的样子。
或许应该换个思路?
没人说过保姆藏的一定是一整瓶药,这样目标太大,容易被现,更好的选择是把小巧的药片单独取出藏在别人一定不会特意打开翻看的角落。
姜绮的目光落在最后方的那瓶蚝油上——它花花绿绿的包装纸被刻意地往下撸,把下半部分的瓶身裹得严严实实。
反常,但非常合适。
褐色的瓶子利于避光保存,包装纸奇怪的位置还可以掩饰瓶底露出来的药片。
她把瓶子拿起来一晃,里面果然传来的清脆的哗哗声,是药。
“沈越?”
“我在。”
随叫随到,更像那种一开口就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