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就有些调皮,如果是他惹的事,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
你的电话是什么?回头我联系你。”
蓝宝半信半疑,说:“算了,以后别找我麻烦就好了。”
他才不会那么傻给他们留电话呢,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
结了帐蓝宝就和董图强他们坐上了去市中心的公交车,临上车时他往后看,只看到三个越来越远的背影。
秋风起黄叶落,转眼半个学期过去,蓝宝的左手终于能够自由活动,拆绷带那天他请董图强三人下馆子吃炒菜庆祝。
蓝宝没有喝啤酒,他向来不喜欢啤酒的味道,拿了瓶高度白酒,在董图强等人的注视下一下子灌了大半瓶,把他们惊得目瞪口呆。
人总说福祸相依,想想的确是这样,如果没有骨折,他不会有空呆下来,与董图强等人接触得少,自然了解得少,这几个月蓝宝与他们的关系飞速发展,相处得很融洽。
董图强等人和蓝宝相处得多了,知道蓝宝只是性子散淡,熟悉后发现还是挺好相处的,同是年轻人,自然有许多说不完的话题。
笑笑闹闹,酒足饭饱之后四人慢悠悠地往寝室行去,宇文光身板小,向来又是个懒人,提议走捷径。
走捷径就是从一条窄小阴森的小道穿过,传说这条小道曾发生过许多劫财劫色的故事,最耸人听闻的是曾有女生在这里殉情,就吊在那十多年树龄的梧桐树上,那么高,也不知道那女生是怎么爬上去的。
宇文光个子虽然小,胆子却很大,领头大摇大摆地过去,那边是西运动场,北方冬天来得早,已经是寒风萧瑟的时候,足球场上却是热火朝天,欢呼声此起彼伏,宇文光睁大有些近视的眼睛:“翔明集团员工暨xx大学友谊足球赛!”
董图强拍拍他肩:“近视就弄副眼镜带带,你眼睛睁再大也吸引不了女生啊,节哀吧。”
宇文光飞起一脚:“滚!”
董图强笑着窜出去,高峰与蓝宝并肩走着,手插在休闲裤裤兜里,闲闲地看着那玩闹的两人,蓝宝把外套的领子竖起来,仿佛这样就能把冷气隔绝在皮肤外,高峰转头看了他一眼:“很冷?”
“有点。”
高峰点头:“南方人到北方没有不说冷的,习惯就好了。
我还记得你刚来的那年冬天,穿的那个多,整个棉团一般。”
“你是笑得最厉害那个。”
蓝宝说。
“呵呵,是真好笑啊。
很夸张。
难得你记得,我那时候还以为什么都入不了你眼呢,到底还是注意到我们的。”
董图强对足球不感兴趣,在足球场边转了一会,见长相好点的女生不是有人陪就是把目光放在场上,觉得无趣,拉着宇文光回寝室玩网游去了,蓝宝刚才吃的有点多,坐在足球场边的阶梯上懒得动弹,高峰便陪着他坐,蓝宝把腿屈起,收进外套下摆里,双手袖着,他本来就有点瘦,这一团起来,看去只有小小一点,高峰失笑不已。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高峰用肩膀碰碰蓝宝:“看见那人没?那次我们在后街吃烧烤碰到的那人,最高的那个。
他是翔明的人?”
蓝宝有些近视,但只有上课的时候才戴眼镜,平时不戴对日常生活也没有什么影响,天色有些暗,蓝宝只看见穿着白衣和红衣的人在足球场奔来跑去,离得又远,面相一点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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