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程仲亭的所作所为,就已经让很欢很烦他了,眼下他在爷爷奶奶面前说这种话不让她好过,她也不想维持体面了。
池欢说:“好啊。”
转头和盛航对视,“麻烦你再送我一下。”
说完也没去看程仲亭那张脸好看不好看了,跟程老太太道别:“奶奶,回头我再来陪您。”
想了想,又故意说:“程仲亭不为难我的话我才能再来。”
刚才程仲亭说那种混账话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有些生气了,她指着程仲亭没什么力气的骂:“你说你,你,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程鹤松也不好劝什么,皱眉示意盛航:去送她。
病房里吵吵嚷嚷的不像话。
而且他们两个再这样相互看对方不顺眼下去,老太太气得血压飙高就麻烦了。
等盛航带着池欢走了以后,程鹤松才说程仲亭:“你刚刚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程鹤松自打前些年退下来,就和老伴儿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家中晚辈的事情他几乎是不过问的,但是今天一个二个跑来病房找不痛快,他实在是忍不住要说两句。
程仲亭沉着脸,看似没有情绪,实则程鹤松看出来他就是不高兴池欢和盛航有丁点牵连。
程鹤松说:“你要是一开始好好儿的带池欢过来,她也犯不着去找盛航。
你结个婚,把自己老婆搞得很怕你,你要不要反省一下你自己?”
程仲亭没说话。
看他还在那端着,程鹤松走过去,“你听见没有?”
程仲亭起身。
他站在他爷爷面前,早就已经高出一个头了。
身在高位的男人,在长辈面前没有任何气势,却也没见他有多服气。
恰好护士进来给老太太量血压,程仲亭对老太太说了句“您早点休息”
,人就走了。
身后,程鹤松在那低骂:“反了他了。”
南城五光十色的夜,阿斯顿马丁温柔的行驶在车水马龙的街头。
池欢明显感觉到盛航车开得很慢。
这会儿她心里还在气程仲亭,连带着跟盛航说话也没有好语气:“你能不能开快点?”
盛航忍不住笑,“你迁怒我做什么,我也没惹你。”
池欢闭嘴了。
心想你俩没一个好东西。
到了观玺台门口,盛航想把车开进去,池欢阻止:“就到这里可以了。”
盛航停了车。
盛航在池欢解安全带的时候,拽了下她的手腕。
池欢皱眉转过头来,就听盛航说:“我还有机会吗?”
池欢攥着安全带的手紧了紧,很快回答他,“没有。”
盛航说:“为什么?”
池欢说:“没有为什么。”
“池欢我问你个问题。”
盛航没松手,池欢也就没下车去。
盛航想了好一阵,然后问她:“那时候如果和程仲亭没有婚约,咱俩是不是就能结婚?”
池欢也想了好一阵才回他:“其实那时候大家年纪都很小,我说真心话,当时真的没有想过结婚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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