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应该在高专那个时候就将整个咒术界变成我的一言堂。”
不,或许他应该从更早开始便有过这种觉悟。
那样的话,杰就不会因为想要改变现状而走向歧路,硝子也不会被当成资源“保护”
在咒术高专之内,失去自由出行的权利。
凛她……
凛她,便也许能存活更久的时间。
咒术界的上层已经早就烂掉了,早就从根系开始烂掉了,上级们尸位素餐,少年人们和底层人们前赴后继堆砌尸山血海,这个国家的咒术界彻头彻尾都是如此扭曲。
他早该如此,果断的出手,揪掉根系里面腐烂的部分,这样也许这个世界还有重获新生,枝繁叶茂的机会。
便再也不会有人出现在凛的成长过程中,去觊觎她的眼睛,甚至胆敢想要将她当作能够控制他的软肋。
可……如今呢?
蝼蚁们侥幸苟活,他的挚友,他最为重要的亲人,却已经不在。
死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模样,凛在地狱中挣扎沉浮之时,还会继续像活着时那样,继续饱受折磨与疼痛么?
……
神子木然的从华丽的宅邸步出,污秽的血液并没有沾染到他的衣角,门外有一扇蹭光瓦亮的窗户玻璃,倒影出五条悟那双染了些许血丝,许多时日一丝一毫也不曾休息的眼眸。
他侧过脸,近在咫尺的那扇窗户在瞬息之间被迸裂到粉碎,玻璃碎渣几乎贴着他的面庞掠过,因为无下限的开启,并未沾染到他分毫。
这双眼睛,已经变得不像她了。
他不想透过镜子去看到。
“至少从现在开始。”
他阖上眼眸,周围淅淅沥沥的雨声越来越大,伴随着飓风在山谷的回音,宛如一奏给逝者的丧歌。
“我会尝试着去改变这个咒术界。”
—
白先生的治疗方式简单粗暴。
古老的璃月医术,需要服药。
虽说良药苦口,五条凛也理所应当在前世时就彻底熟悉了药物的苦味,可是她的基因似乎天生就是和苦过不去的,一碗汤药下去,脸颊皱成了一团。
五条凛看着面前七七一眨不眨盯着她的眼睛,最终恢复了最初淡定的神情咽下了药汤,将海碗还给了她,她擦了擦嘴巴,松了口气:“这样就可以了吧。”
“白先生说,此毒难解,一日三次,一次三碗。”
小僵尸端着托盘,摇摇晃晃往外走:“七七,再去给你熬药。”
五条凛:“……”
她觉得这个不是碗,这个是盆。
说好的解毒剂喝上一次以后就能余毒全解呢!
难道那些影视作品都是骗人的吗!
在七七掩门之后,五条凛便不再忍耐,继续因为嘴里弥散的苦味,在床上挣扎蠕动,阴暗爬行,用被褥卷住双腿在床上蹦跶,忍不住化身一条固执的鱼……
五条凛:“我靠璃月这边的药太苦了,比我的命还苦,要不找个理由逃了吧,这还不如继续疼着呢。”
直到此时,忽然察觉到了窗口的动静,正在沉浸式蠕动的凛慌忙抬头,这才现窗边早已经站了一位进来也不是,离开也不是的魈上仙。
“咳咳。”
凛迅起身,盘腿坐好,顺便将方才被她搅得团成一坨的被褥捋了捋,作势无事生,正色道:“魈,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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