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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晔站在原地，静静看着门中那道挡暖光影。

接着，暖光和影逐渐向边缘扩散。

他听着房门被推开时出缓慢“嘎吱”

声响，感觉就像某种无形鬼魂被重物一寸寸碾压时出哀嚎。

陈晔视线越过那个端着托盘走进训练者，瞥了守在门外那两个，他们皆手扶剑鞘。

走廊昏黄光线下，他能隐约看见他们手背与手腕处几道早愈合伤疤，淡白痕一路延伸至袖管。

那在练武场上过数次厮杀活着走下“证明”

，而些训练者则把它看作成某种引以傲“功勋”

。

呼啸冷风将陈晔身木窗吹开了些，凉气渗进他身上大大小小伤口里，像某种啃食血爬虫。

但痛感并让他变得更清醒。

相反，一种莫名恐惧正逐渐在他脑袋里蔓延，他忽然想起了数年前决定逃离王府那一天。

他把手中瓷片悄然藏进袖中。

随着那声尖锐“哀嚎”

再次响起，那片照进屋内暖光彻底消失，只剩下昏沉影。

陈晔收目光，看着训练者走向木桌，将托盘放在桌上。

“她在哪？”

“那个孩子吗？”

训练者将一碗白粥和几小瓶寻常伤药拿下，说：“她很安全。”

桌边蜡烛只燃到一半就熄灭了。

陈晔盯着他手上动作，说：“她可能连续一整夜都吃东西。”

“她很好。”

训练者将伤药往陈晔方向推了推，简短道：“客栈里个和她差多大孩子夫妻……”

他目光无意间瞥向放在正中间茶壶，手上动作略微一顿——那过短短一瞬停滞在一片昏暗里几乎无法察觉。

接着他动声地收目光，继续手边动作，神如常道：“他们知道该照顾她。”

陈晔再说话。

他逆光站在木桌远处，训练者自顾放着托盘上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