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柳季白牵手牵得坦然,安昕却觉得燥热起来,脸上烧得难受,白药大神的声音好像和学长重叠在了一起。
转了个弯前面就是最后半层了,安昕眯起眼睛仔细分辨着地上的台阶,努力想把闹钟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驱逐出去。
终于走完了所有楼梯,一走出楼梯间,院子里的灯刺眼地一晃,安昕眼前突然闪过先前柳季白精壮的身材和鼓鼓的蓝内裤。
安昕忽然脑袋一热,鼻子里有液体流了出来。
当年没说完的话
安昕慌张地用袖子擦了擦鼻子,捂着鼻子回头对柳季白解释:“最近有点儿上火。”
安昕仰起头,也许是因为微凉的夜风,也许是因为眼前朦胧的黑暗,他的鼻血很快就止住了,配合着夜风一吹把他脑袋里混乱的思想一并清了个干净。
“嗯,那边有水。”
说着,柳季白就拉着安昕往旁边走。
“没事,不流了。
我们走吧。”
安昕仍是微微仰着头,模糊的星空只是一片绛蓝色,漫天繁星他却只能看见最亮的几颗而已,空旷得令人心慌。
“嗯。”
前面传来的牵引力带着暖暖的温度,柳季白走得不快不慢,还时不时提醒着安昕脚下的路。
就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束,让安昕很安心。
因为是晚上,安昕不敢骑车,两人只好打车去医院。
柳季白并没有放开安昕的手,安昕也不愿去提醒。
所以两人是手拉手上车的,结果一路上司机大叔没少从后视镜里用诡异的眼神打量他俩。
在柳季白的要求下,车厢里的灯一直开着,所以安昕也看到了司机大叔。
柳季白没什么感觉,但是安昕觉得很不舒服,不停地扭来扭曲,最后干脆气势汹汹地瞪着后视镜里的目光。
司机大叔尴尬地咳了一声,这才专心地开车。
夜色已晚,路上的车虽然还不算稀少,但是已是一路畅通,很快就到了医院。
付钱的时候,柳季白站得稍远,司机大叔突然问安昕说:“搞脱臼了?”
“啊?是啊,不小心。”
安昕看了看计价表,从身上又摸出几张零钱。
接过钱之后,司机大叔突然凑过身压低声音说道:“看样子你才是下面儿的那个吧?”
……
退了一半的安昕听到这句话震惊得呆住了,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我们不是……”
“我看得出来,”
司机大叔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不过年轻的时候还是不要玩得太疯了,如果真伤了筋骨,以后倒霉的可是你啊!”
“啊?”
“下面儿的用力可比上面儿的用力辛苦多了!”
司机大叔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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