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折紧盯着许康轶凹下去的脸颊,脑海中反应出的是苟延残喘、半截入土那些词,好像多年来梦境中那个目若点漆、身上多少挂了点肉的少年从未存在过。
他心疼的气血翻腾,胸口发麻,许康轶何等高贵持重,可却生了这么一个皮腐肉烂的怪病,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怎么可能受得了?
花折的目光一直盯在许康轶的脸上,一寸也舍不得移开,镇静的解释道:“我就是那两个人的其中一个,先补点血给他,否则不用两日殿下熬尽了心血人就完了,药童,拿纸笔来,我写一个方子。”
小黄鱼儿两个眼睛瞪的圆圆的,一只手指着花折,一副大梦方苏的样子:“一个是刘心隐,那你就是那个…就是那个年年来京城用血的富家少爷?!”
花折不再隐瞒,沉默片刻点点头道:“对,我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吸血鬼。”
他节约时间,拿起笔刷刷点点开始开方子,字虽然依旧难看,不过小黄鱼儿也无暇笑话他了。
花折让药童去喊元捷在门口等候,隔着门帘吩咐道:“元捷将军按照此药方速亲自去取药,之后马上亲自监督熬药,一次熬四副药送进来,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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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送炭
小黄鱼儿把药方递给了元捷,脑子里很乱,不知道花折到底是怎么把身份弄这么复杂的。
此次花折在京城出入毓王府的消息翼王和她已经知道,还打算好好的询问一下此事,奈何被翼王的急病打断了,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小黄鱼儿看元捷拿着药方飞身去了,转身回到病榻前忧心忡忡的问道:“花折,熬药也喝不下去啊,他的牙关谁都撬不开,你有办法撬开他的牙关吗?”
“我也撬不开,这种情况撬开了也不会吞咽。”
花折神色淡然,已经起身用纱布利索的缠住了胳膊压住了出血点,镇静的仿佛接下来的话内容和他无关:“不过我可以先把药喝下去,一个时辰之后药性自然进了血液,到时候再给他奉血就行了。”
小黄鱼儿大惊失色,声音都高了一度,道:“你刚才那些药全是虎狼的药,毒性大的很,你一次熬了四副?喝下去会出人命的。”
内室清洁完毕,此刻空气中满是药液的味道,花折弯腰拉起许康轶的左右胳膊比对了一下,选择了右边还能将将看到血管的,用药针刺破再用纱布固定,看着带着温度的血液顺着药管滴了进去眉头略微放松了一些。
忙活折腾了一番,花折抱着药袋站在床边,方便血液的灌入,才有时间回答余情的问题:“不喝多一些血液中药力不够,放心,我常年摆弄药材,毒不死我,到时候多喝点水排排就行了。”
小黄鱼儿还是不放心:“就算是毒不死你,可是用不了一个时辰药就熬好了,你全都喝下去难道一会就又开始奉血?”
“只能这样了,”
花折看着血滴入的还算顺利,像是长出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殿下心血耗的太厉害,能早一刻钟纾解一点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