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她:“麻雀小姐哪有那么漂亮?”
小鸟扑腾着跳到他的膝头,唧唧叫,表示抗议。
嫣然一愣,随后闷闷的说:“因为你都没有表情所以只好让它漂亮一点。”
说着无聊的话,好像不怎么想哭了。
“恩。”
他点头,“那下次我要做什么表情比较好?”
画架上有她留下的一幅画,男人穿着暗色的背心,手臂肩头滑下汗珠,头发利落的剃短,一双眼,透过平稳无波澜的水光,看到那犀利明亮中,有一分曾经不属于他的柔波。
他肩头的那只鸟,是为了衬他的眼,斑斓,那绚丽的色彩,是如此适合与他。
管大盯着这幅画看了好久,自己的那双眼睛,透着一些他自己都不懂的东西。
“你上次没告诉我,下次我给你个合格的表情。”
他轻轻说,生怕大声了她就会发现。
嫣然下意识的摸摸手指,“我以为你不喜欢让人画。”
他沉静一会儿,说:“喜欢。”
这让她吃惊,便听他补充:“别随便给人,画完都要交给我。”
嫣然当然知道这种画像的重要性,但心里也想:哪里还会有下次?我是绝对不会去l市跟你弟弟结婚的!
她想起他的伤,问候一句,他的手覆在伤口上,肋骨还是在疼,他与她同时想起堵在高速上的那晚。
一时没人说话,管大挣扎半天,也没听见这姑娘透露下一次画画是什么时候,没有下一次……那他怎么来见她?
天色渐渐暗下来,嫣然忽然说:“我这几天特别想吃清汤粉。”
他就笑了,嘴角压都压不住,“给你加五块钱牛肉丝。”
所以,你什么时候来?这是他想问的。
可最后,还是没有等到答案。
他挂了电话站起来,摩挲画上自己的脸,点了点麻雀小姐的脑袋,说:“便宜你了。”
这幅画画的是我,便宜你这个小家伙沾我的光了啊!
原本,嫣然以为这年的盛夏会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过去,如同过往的每一年,却没想到,这一年,她把自己嫁掉了。
唐妈妈单一的作战手段得到了升华,不再是把唐小信押走,反而,是招他回来。
那天是唐维鸿邀着她出门吃饭,那么热的天这人居然带她去吃火锅,新开的店在很大的商场里,两人一路都在争吵到底是要吃麻辣锅还是清汤锅。
小鸿鸿从小跟着嫣然与唐信玩儿,也从小就被唐信调教出来对这姑娘唯命是从。
他很喜欢吃火锅,却只能吃清汤锅,每次都被嫣然耍着玩,辣得嘴巴肿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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