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的靠在车壁上大口的喘着气,手指微微颤抖的指着简如,眼中恨不能射出毒汁来:“你这个逆女,你说什么?”
对比于连氏如此惨烈的情况,简如到是很悠闲,歪歪脑袋,躲闪过连氏直戳她眼睛的手指后,她气定神闲的说:“母亲,我刚才说的不是挺明白的吗?您呢,想去老太太那告状就直接告好了,我一点意见都没有,只要您不怕……”
她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只要您不怕您这正室的位置坐不稳就行了。”
“你什么意思?”
连氏惊怒,‘正室坐不稳’这五个字,真是直戳她的心脏,可以说自从确诊不孕之后,她就没一天不担心这个问题,如今被简如这么直白的提出来,对她来说,简直像是五雷轰顶一样!
“什么意思?”
简如冷笑,语气嘲讽:“母亲,您能把简家当家主母这位置坐的稳稳的,不就是因为有娘家吗?现在,您要回去对老太太说,您带女儿我回了次娘家,结果就把舅舅,舅母和表哥一气全得罪了?让舅母恨的扬言让您以后别在登连家门?”
简如歪靠在窗边扬眉眯眼,唇边勾起一抹似嘲非嘲的笑,那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欠揍。
“你,那是你得罪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好心好意的给你介绍亲事罢了,诚儿哥哪点配不上你个六指啊,你哪儿那么硬的腰杆子啊?还敢打人耳光,我今儿一定要告诉老太太,让她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胆大妄为的死丫头!”
连氏被简如的话吓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却还是硬撑着不想露怯。
可惜,哪怕是如此虚张声势的斥责,连氏依旧不掩其欺软怕硬的本质,得罪娘家的是简如,不关她的事,要教训简如是简老太太,也用不着她动手,里外里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呵呵,你和舅母刚才当着我面说的那些话是‘好心好意’?把诚表哥那样喜欢男人的人介绍给我是‘为了我好’?”
简如简直快被她娘的逻辑‘折服’了。
简如语气中那嘲讽的意味,就是心比海宽的人都能听得出,更何况是对这类话特别敏感的连氏了,一瞬间,她就皱起眉,反射性的就想张开嘴反驳,却连音儿都没来,就被简如打断了。
“是不是‘为了我好’这话就不提了,不管你们是什么心思,反正我自己也出了气了。”
简如神色略邪恶的把手一摆,作了个反复抽的姿势。
“咱们就说现在吧,您是想把这事儿告诉老太太,让她教训我?”
她问,看见对面连氏不愤的点头,简如立刻接着道:“我承认,这事确实是我干的,打人的是我,得罪人的也是我,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随着连氏露出满意的神色,简如又把转话锋一转:“不过,就算打人得罪人的都是我又怎么样?归根结底,这事的结果不还是连家跟您生分了吗?您就是告诉了老太太,让她教训我一顿,您又能得什么好处?您可别忘了,您是靠着跟娘家亲近才坐稳位置的,让家里人知道这事儿,真的好吗?”
简如抱着膀依在车围上,她自认已经把话说的够透了,连氏要是还听不懂,她也就不想在解释了,有那功夫,还不如去pk老太太呢。
连氏的脑子嗡的一声,原本满是愤怒的脸像是被按了暂停一样,瞬间就僵硬起来,她刚才实在是怒火攻心才没想到,现在经这死丫头一提醒才反应过来,可不是嘛,这事决不能告诉老太太,不对,不止是老太太,只要是简府的人就都不能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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