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在他面前挥舞着小刀,唇角噙着嗜血残忍的冷笑,“你儿子年方十岁,眉清目秀,本宫把他卖到凤凰楼供人狎玩取乐呢,还是本宫亲自动手,把他的肉一块块地削下来?你觉得哪种好?”
这漫不经心的声音凶残冰寒,闻之毛骨悚然。
王涛吓得屁滚尿流,惨痛地嚎哭,“不要……殿下开恩……罪臣真的不知买主是什么人,也没见过……”
慕容辞慢条斯理道:“那本宫只好差人去把你儿子抓来。”
他扑过去,拽住她的袍角,惨痛地哀嚎:“不要啊殿下……罪臣真的不知道……罪臣知道的都招了……”
她恼怒地拽出袍角,“滚开!”
看来他真的不知道买主是谁。
她又问:“你为什么去玲珑轩?你认识玲珑轩的幕后老板?”
王涛没想到殿下转话题那么快,错愕一下才回话:“玲珑轩也是万方带罪臣去的,罪臣不知道万方是如何知道玲珑轩这个地方的,只知道他不值夜的日子都会去玲珑轩。
玲珑轩的幕后老板罪臣真的没见过,只见过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
“万方没跟你提起过玲珑轩的幕后老板?”
慕容彧冷沉地问。
“没有。
万方口风很紧,不愿对罪臣说的,他都绝口不提。”
王涛回道。
“兵器如何运出军器监?”
慕容彧又问。
“从密道运出,万方只让罪臣负责从库房搬到密道,再从密道运出去。
此后的事罪臣一无所知。”
“王爷,他好像又耍滑头了。”
慕容辞语声凉薄,带着嗜血的残忍,听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殿下,王爷,罪臣怎敢有所隐瞒?罪臣还想着幼子留得一命……”
王涛哭嚎。
“既然他有所隐瞒,那就先把他的儿子凌迟了,然后挫骨扬灰。”
慕容彧漫不经心道,声音里含着锥心刺骨的森凛杀气。
“挫骨扬灰?本宫怎么就想不到这么好的主意呢?”
她眉目濯濯,语声冰凉。
“不要啊……王爷殿下开恩呐……不是罪臣不说,是罪臣真的不知道啊……”
王涛撕心裂肺地嚎哭,好似遭受了天大的冤枉,“若罪臣知晓,怎会不招?王爷殿下明鉴呐……”
慕容辞明眸微闪,“你对万方应该非常了解,他的事你知道多少,一五一十地说。”
王涛听着那意思是过了一关,不那么痛楚了,抹泪道:“万方的口风很紧,很多事情都不跟罪臣说。
其实他不像罪臣那般贪财,他要的是权。
他时常跟罪臣抱怨,在军器监几年他一事无成,守着个破军器监有什么前途?罪臣瞧他那意思,想进兵部、吏部,好一步步往上爬。”
万方在仕途上很有野心嘛。
她问:“他精于谋算,擅钻营,可以跟兵部、吏部大员交好,进兵部、吏部并非难事。”
他接着道:“他在兵部、吏部并不是没有交情不错的同僚,只是他时运不济,总是差那么一点儿,被人顶了缺。
几次下来,他也就心灰意冷了。
罪臣从平素闲聊里得知,万方交游广泛,但官场哪有真心相交的人?他用银两、美人求兵部、吏部的差事,到头来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因此,他破罐子破摔,索性私卖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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