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躲。”
沉星河耳根发热,怒气消了一口,但还有。
“那你怎么都不正眼看看我?”
是撒娇,更是委屈,像是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心爱的人却不愿抬头望望她。
“我生气呢,别挑逗我…我今天不吃这套…!”
沉星河坐下,她也跟着坐下,已经是最好的视角,但她还没正面看她。
她微卷的细发在灯光下像放大后绵密的啤酒泡。
只是得不到身边女子的眷顾。
“生气?谁惹你了?”
腰不让碰,手总可以吧?
宋清梦抢她手里的香槟,可沉星河不想松手,两人捏着杯子在桌子上小幅来回拉扯,酒在里面晃荡,直到洒到手上才停下。
“你!”
“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她盖过她的手放在杯子上,想就此和时间相耗。
“你自己想想你昨晚都干什么了?”
抽出手,酒被让了出去。
“昨晚…”
手指捻着玻璃制的细柱,眼睛盯着她肩上的细绳,像是怕它掉了,“…昨晚…我干得不好吗?”
还特意咬了下“干”
字的音。
“…你…!”
干得漂亮!
什么都忘了!
陈砚青坐在原处,远远看着,见沉星河留下宋清梦一人,起身离开后,她也没动。
她在等宴会开始,也在等人回来。
如果说沉星河是春日的叛徒,那顾遇安该是春日的信徒。
一抹绿裙整晚都在为宴厅点春,从甜品区到饮品区,像个第一次来到人间的春姑娘,哪里都要留点痕迹。
她闪闪发光,在人群的四周,跳跃、真切、赤诚。
陈砚青接过抹茶蛋糕放到桌上,顾遇安越贴越近,让她忍不住开口,“凑这么近干嘛?”
“闻闻你喝多少酒。”
顾遇安弯着腰,鼻子靠上嘴角,嗅了嗅,闻到了一点果味。
间隔一息。
没有立马移开,陈砚青微微低头,绿色的裙摆就在眼前,她却无心再多看了。
“没喝多少啦,都是宋清梦喝的。”
拉她坐下,指指一旁还未来得及收走的空酒杯。
“你可不要偷偷喝喔~”
陈砚青合手笑笑,拿起那碟蛋糕,吃了一口,“好吃吗?”
“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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