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无涯先生是慕将军帐下长史,通敌叛国之事就是他揭的,那些痛惜将军的旧部们自是恨无涯先生的。”
“这苦渡居怕是不得安宁喽!”
……
李无涯听着宾客的议论,眼中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
他深深看了眼慕容蓿和流玥,而后为血屏风惊扰之事向一众宾客们致了歉。
言语间,李无涯温和从容,并没有因这突事件而乱了心神。
他引着宾客们回到筵席上。
院子里已神志不清的那宾客,他也遣了几个仆人送去厢房歇息。
见众人随李无涯去往前厅,慕容蓿抬脚也往外走。
然而,肩上忽的一沉,流玥骨节分明的五指按住了她。
慕容蓿不解地回头,随即明白了过来,堆起笑来:“您先走。”
她走在前头,估计这位大王不高兴了。
流玥没有动:“阿蓿,再喊一声。”
慕容蓿眨眨眼:“喊什么?刚才那句?”
难道刚才那句不够恭敬,他不满意?
黑瞳幽幽,流玥就那样看着慕容蓿。
慕容蓿想了想,然后退到了流玥后面,作了一个“请”
的动作,重复了上一句:“您先走。”
“……”
流玥嘴角微微耷拉了下来。
好像还是不太满意,那该怎么做?慕容蓿苦恼了。
封缭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流玥冷冷地瞥过去。
他止了笑,为慕容蓿解惑:“夫人,公子想听您再喊他一声‘夫君’。”
慕容蓿当即回了封缭一个“你脑子进了多少水”
的表情。
见慕容蓿如此神情,流玥面上有些挂不住,索性一拂袖,走了。
流玥走了,慕容蓿也就不再深究他究竟哪里不高兴,拉着青鸾高高兴兴去吃席。
席间,觥筹交错。
慕容蓿饿了,埋头只负责吃,因好奇凑过来的一干女眷想要攀谈,都交给青鸾打了。
吃饱喝足,慕容蓿就拉着青鸾三步消食。
流玥与一众宾客应酬着,见慕容蓿离席,便吩咐封缭去跟着。
苦渡居不大,慕容蓿随意一走就溜达了一圈,不知不觉走到安置宾客的厢房,迎面走来两个愁眉苦脸的仆人。
“这可怎么办?这郭先生越疯癫了,要不要先禀报先生?”
其中一人问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