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之信一进屋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全身都裹在被子里的女人顶著一头毛茸茸的乱发,一双含泪的眼睛惊愕地看著他,那委屈的眼神就像是只可怜兮兮的绵羊。
简之信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
“怎么了?”
他叹了口气。
“不是和你说了,我去帮你买药了。”
倾笋傻傻地看着对方,简之信此刻的模样和自己刚才几乎没差,全身上下都跟水里泡过了似的。
只是他的眼睛却很亮,那墨似的黑瞳里带著一簇跳跃的火焰。
“你……你不是走了吗?”
倾笋结结巴巴地说着,至于他和自己说了什么,她完全没有了记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听到……
简之信伸手抹去女人眼角嗜着的泪珠,“你头有点烫,我去给你买药。”
他的话让倾笋刚刚还冰冻的心情瞬间回暖过来,她捉住对方的手,一下就抱住那人的腰:“……丞君……谢谢……”
“你别抱我,我浑身都湿著呢……你……算了。”
简之信无可奈何的声音伴随著胸腔的震动传递过来,倾笋闭上眼睛,透过湿透的衣料,她能感觉到对方蕴含著热力的体温正一点一滴地透过来。
“好了好了,你让我换件衣服。”
拍了拍对方贴在自己腰上的脑袋,简之信难得的轻哄着。
倾笋不好意思地松手,自己这副模样也太孩子气了。
等简之信从卫生间里换好了衣服出来,倾笋顿时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是有保镖吗?为什么他要自己去?而且怎么不打伞?这个笨蛋,今天为什么突然这么勤快?
倾笋张了张嘴:“你……”
“怎么?。”
见倾笋又不说话了,简之信无奈的轻叹,“来,先把药吃了。”
倾笋乖乖的把药吃下去。
“你今天,心情不好?”
等着她回答,但是倾笋只是靠在床头,抿着唇不语。
又等了一会儿,简之信终于叹了口气,妥协了。
倾笋感觉边上的床铺被人压了下去,一阵寒气立刻随著对方的动作钻了进来。
寒冷的感觉让倾笋的身体缩了一下,大腿一不小心就蹭到对方。
皮肤相触的瞬间,倾笋的脑子一下就麻了。
她征愣地转头,却看到一边的男人正瞧著自己。
“冷了?”
男人低低地问。
他结实的身体正包裹在一件牌子的t恤里面,露在布料外面的肩颈覆著一层健康的麦色肌肤,那突出的锁骨线条流畅硬朗,看起来性感迷人地要命。
倾笋慌乱地眨了下眼睫,只敢把视线放在简之信下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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