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踏踏踏”
的急促脚步声中,纪莫身子如利箭般的在楼梯间不断穿梭,他的目标不是下层,而是上面,因为那上面有降落伞,是金玛丽利用晚上从别的楼顶利用弹射机打上来的。
纪莫目标就是它,只要利用降落伞,他就能顺利降落到大海当中,而那里,却是另有人接应他。
可是现在,伴随着纪莫一枪打碎了顶层的防护门锁头,大踏步推门冲上来的时候,迎接他的却是两柄黑洞洞的枪口,而持枪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熟人,沈兰妮和叶寸心。
而沈兰妮手中,正拿着他的降落伞
看到她们,纪莫脸色巨变,人却是丝毫不停下。
这二人虽然厉害,却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至于她们手中的枪,则更是笑话,他连高精狙的子弹都能避过更别说这种了。
“站住,再过来我们就开枪了。”
沈兰妮看着纪莫久违的面容,心中虽然很,可眼睛却很酸痛,她强忍着泪水,咬着嘴唇喝声道:“纪莫,你已经被捕了,乖乖放下武器,蹲地上双手抱头投降,国家会给你个公平的审判。”
“呵呵,公平审判。”
纪莫无所谓的停下身子,眼睛中带着戏虐道:“牢底坐穿吗??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就是死也不会那死样做的。”
“那你以为能逃得掉吗?”
叶寸心小嘴气得鼓鼓的,手枪枪口在不住瞄准,楼顶风声呜咽,她显然是在测量风对枪膛射出子弹的影响力。
“哎,人生啊!
还真是何处不相逢。
既相知、又何必为敌;既不忍,与何须相持。”
纪莫双眼如电一般的紧紧盯着沈兰妮和叶寸心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逃不逃的掉不是你说了算的。”
“是吗?那你可以试试。”
叶寸心持枪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心里很乱,可她眼睛却始终瞄着纪莫的心口,哪里有颗红心在跳动着,那是她心爱之人的心脏,只要她开枪,他的心就碎了。
而她的心,也会碎掉,就像是玻璃掉可就这时,沈兰妮却用手压下了叶寸心持枪的手,并丢掉了自己的手枪,一步步走向纪莫,泪水在地上,碎成渣滓。
却再也忍不住,决堤般的流淌而下。
二人越来越近,终于沈兰妮和纪莫已经进到呼吸可闻的地步。
而沈兰妮却是一把抱住了纪莫身躯,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声泪俱下道:“过儿,你可知道,你负了我,为我留下来好吗?我的心好痛?我会等你的”
这一声过儿却如重锤一般狠狠敲在纪莫心头,他的眼睛闭上,长长呼了口气,手枪滑落地上,双手忍不住紧紧了沈兰妮的身躯,声音无奈道:“风卷珠帘,谁寄谁相思寂廖。
惜青春去,谁为谁锁心葬爱。
楼前流水,谁见谁终日凝眸。
悲秋凉冬,谁忘谁指尖缠绵。
断云残雨,谁迎谁满身风尘。
玉楼深处,谁念谁泣不成眠。
翠尊易泣,谁诉谁红萼无言。
衣不如新,谁奈谁人不如故。
清风弄影,谁叛谁潇洒离去。
月不怜影,谁梦谁曾经沧海。
流水逐花,谁欠谁风花雪月。
愁眉锁眼,谁于谁悲欢聚散。
高楼独倚,谁笑谁形单影只。
血色浪漫,谁笑谁造物弄人。
造物弄人,谁见谁看破红尘。
吟风叹雪,谁诺谁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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