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经历,辛酸苦辣,历历在目。
它没有让她的生活变得富有和美好,它只教会了她一件事,那就是学会接受和情绪管理。
它磨掉了年少时跋扈又不知天高地厚的棱角,磨掉了她对现实的抱怨和不满,让她每当经历了烦躁、痛苦、无法接受的事情之后,总能很快的调整好情绪,冷静下来琢磨对策。
这一次也一样,没几分钟,喻婉就整理好自己,重新将那些不堪又恶心的黑历史关进了小匣子。
她深吸了口气,退出乔寄月的怀抱。
乔寄月这会儿就穿了一件卫衣,北风呼啸,刮在脸上有些刺骨的凉。
喻婉连忙将外套脱下来还给他:“穿上。”
“我不冷。”
乔寄月说,“你穿吧。”
喻婉强硬的往他怀里一塞,催促道:“我用不着,你赶紧穿上,别冻感冒了。”
说罢,她便先行一步,原路返回,朝车的位置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回头对他说:“我带你去其他琴行吧。”
乔寄月慢吞吞将外套穿上,几个大步跟上去:“好。”
路过刚才的琴行时,正巧撞上陈志钧和他的乐队成员走出琴行,其他乐队成员嘴里还在念叨着:“钧哥,那女的谁啊,有病吧她,上来就打人。”
陈志钧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喻婉和乔寄月折返了回来。
喻婉非常简单粗暴的对着陈志钧吐了吐口水,啐了声:“老畜生,祝你早死,死了都没人收尸。”
恶狠狠的诅咒了一通,喻婉拉着乔寄月就朝车走过去。
陈志钧的乐队成员们听到喻婉这么出言不逊,一个个都是愣头青,一副要替大哥出头的架势,骂骂咧咧就要冲过去找喻婉讨个说法,不料被陈志钧再次拦住。
“钧哥,那娘们嘴太臭了吧,把你骂成这样儿你也能忍?”
乐队成员似乎比陈志钧还气愤。
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陈志钧脸色也不好看,但他拼命隐忍着愠怒,抬起下巴,指了指喻婉和乔寄月离去的方向。
他们俩走到路边,上了一辆超跑。
“看见那车没?她身边那个人,你们谁惹得起?”
陈志钧气哼了声,说,“几年不见长本事了,我当初倒是小瞧她了。”
刚才喻婉和乔寄月走过去时,乔寄月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吐着信子的蛇,阴森、狠戾。
陈志钧知道,这人是个狠角色。
“她再有人撑腰也不能乱发疯吧?逮着个人就乱咬乱喷,跟他妈个疯狗一样。”
那辆跑车改装过,轰油门时声音很大,起步声浪有些高,尾部的排气孔冒着寥寥黑烟,扬尘而去。
陈志钧舌头顶了顶被扇的那半张脸,磨着牙:“该她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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