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皓东这厮的意思是你放心上去吧,人我替你看着。
却忘了自己劣迹斑斑,人家天鹏哥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丫的。
格莱塔追了十年都没戏,要是让你小子这一会儿的功夫擦出点儿火花来,天鹏哥真是比杨白劳还委屈。
“各位同学校友,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咱们的劳动委员张天鹏同学回来了,他老人家还带回来一个全球华人第三富豪的称号,有等着宰大户脱贫致富的同学一会儿要赶紧上啊,天鹏同学是个好同学,上学的时候作业几乎没写过,卷纸基本没抄过,丫根本看不明白题,更别说答案了。”
说完哈哈大笑,底下众人跟着一起大笑,甭管那一派都笑的叫一开心。
“接下来咱们就有请昔日的劳动委员今天的敛财模范给咱们讲一讲他发家致富的故事好不好?”
底下人纷纷鼓掌,还有人在高喊:“顺带着讲一讲与俄罗斯官府勾结为富不仁欺男霸女的故事,这个大伙儿也爱听。”
掌声再度响成一片。
张天鹏盛情难却走到台中间,说了些关于华俄贸易的话题,泛泛之言没多少营养,却换来底下众人热烈的回应。
跟林文舟的演讲效果远不可同日而语。
叶皓东站在李语冰身边,笑眯眯看着心如油烹的张天鹏。
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
李语冰背着双手看着台上本不该早生华发的男人。
心绪万千,臆想中似已回到那个纯真年代,稀里糊涂的玩,稀里糊涂的觉得这家伙挺可爱,稀里糊涂的迷上朦胧诗,稀里糊涂的成长为愤青。
再回首看往事,心中越发觉得四个字可贵,难得糊涂。
或许自己这次回来并不仅是给这个男人一个交代?这些年她看破世情,心中越来越清明,快乐却越来越少,刚才跟叶皓东交谈时的笑,大约是她十来年里笑的最真的一次。
回想那段糊涂的时光,笑的灿烂哭的也痛快,哪像现在这般不爽快,什么宁静如水,什么心如止水,还不就是两潭死水。
“你们是很好的哥们儿吧?”
李语冰用胳膊肘碰叶皓东一下。
“这你又看得出来?”
叶皓东歪头反问。
“他这个人一辈子八面玲珑面面俱到,不是很熟很好的关系,又怎么可能连句话都没说,就放心让你帮他看着格莱塔师兄。”
叶皓东道:“其实我想问的是你爱他吗,现在看来没必要了,这次回来能嫁给他吗?”
“不能!”
李语冰还没搭腔,已经有人替她用咖喱味儿的汉语抢答了。
叶皓东不回头都猜到是那个格莱塔在说话。
很抱歉昨天2000票没能发出第三章。
今天带孩子去媳妇家,孩子的太姥过生日。
晚上还一更,十点以前。
第一九五章狂人狂徒
对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来说,虚度光阴等于人生的一切。
他们的人生一无意义,二无价值。
他们也从来不考虑这样和那样的哲学问题。
走运时,手里攥满了钞票,白天海鲜火锅美食城,晚上卡拉ok夜总会,玩一点小权术,耍一点小聪明,甚至恣睢骄横,飞扬跋扈。
不走运时,家徒四壁,每天坐困愁城火冒三丈,与黄脸婆相看两相厌,为五斗米折腰,灌三两黄汤变十分混蛋,昏昏沉沉,浑浑噩噩。
等到钻入了骨灰盒,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活过一生。
从这点上看,一个人一辈子有一件执着追求的事情是件幸福的事。
即便是争得头破血流,打的天昏地暗,总好过浑浑噩噩钻入骨灰盒,活一生和过一天没区别。
张天鹏的心中李语冰就是他一生的执着所在,叶皓东作为他最好的朋友当然很希望能成全他的心愿。
现在李语冰还不那么好搞定呢,这个格莱塔还要插一杠子添乱,叶皓东自然不会给这厮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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