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既是个有用的法子,你届时禀报王县令吧。”
吕远章摆手笑了笑。
“是,是。”
刘里正朝他夫人摆手,把女儿带出去,免得又不懂规矩乱插嘴。
“二位大人莫见怪,小妹没学过规矩,言语无状。
平日里父亲同我议事,对她未有避讳,以致今日逾了矩。”
吕远章此时倒是对这个书生有了正视,还以为他是个徒有心机的。
一个乡野书生,对朝事倒是有一些见地,否则他妹妹大字未识,岂能说出这番话来。
这回,倒想详细听听他的见解。
严峥在一边,也是饶有兴趣,一边吃着菜,一边也等着他发话。
“对于这些罪犯、罪奴的安置,我想听听你的理解。”
吕远章往嘴里送了一块五花肉,这做法还挺香,不知配着什么香料子做的。
吃了一块,又夹了一块。
“小生以为,不论什么样的罪犯,既然未判死罪,那就权活着。
罪犯终究也是人,有温饱则安逸,安逸则易管。
反之,怨多易乱。
当然,也需要为官者掌握一个度,让罪犯既好管,又不过于安逸,毕竟是受罚来赎罪,不是来安享的。”
刘长义也不藏拙,把他想到的,都说了出来。
就差直接点名矿山出乱子了。
严峥看他的目光总算带了一些欣赏。
不是个读死书的。
离秋闱也没几个月了,届时看看能不能纳入羽下吧。